少年、軍裝、六尺褌 Boy, Army, Fundoshi

        我在溫暖的海水裡迷失了。         但我卻不覺得驚慌。         反而仰頭欣賞滿天五彩繽紛的星斗，讓赤裸的我與它們相望、對看，彷彿這就是我與生俱來的樣子。         那隻粉紅色的瓶鼻海豚，以可愛又和善的樣子游過來了。他「咯吱咯吱」叫著。奇妙的是，我雖然不懂牠的語言，卻似乎能理解牠的語意，牠要我——跟牠玩。         「可是，該怎麼玩呢？」我思忖著，感覺到小海豚在我腳底騷過，癢得我縮了一下身子。牠繞了繞我幾圈，見我沒有行動，便整個從我胯間浮起，讓我騎在牠身上。          我感覺到下身兩顆睪丸與牠粗糙的粉紅外皮摩擦著，「沒想到，海豚的皮膚不是光滑的啊！」我驚嘆。         似與我心靈相通般，小海豚「咯咯」回頭對我叫，然後「颼！」地一聲，牠開始載我馳騁在這海面上。兩旁的浪被我的腳劃開，閃亮亮的浪花在我白皙的腳板形成漩渦，然後化成碎沫，消失。         我們就這樣奔馳了好一會，遠方的月亮像是被我們追上了，竟然也逐漸變大，好似再游個一會，我們就要游到世界的盡頭，進到宇宙去，與月球相遇了。         「咯咯咯！」小海豚抬起頭，嘴中含著海水叫著。我懂牠的意思，便往一旁看去，「唰！唰！唰！」一群群的魚兒跳出水面，銀白的身軀像是世界展示著徵兆般，亮得我睜不開眼。整個海面呈現一片潔白的樣子，若從外太空看向我們，或許我們會更像一顆月球吧？我這樣想。         呆著呆著，那群魚兒竟然越跳越高、越跳越高，就「啪、啪、啪！」這樣飛向宇宙了，落下一片片閃爍的鱗片。我伸手想要捧住那些鱗片，它們卻一一沒入我皮膚，讓我整身也閃著銀光似的。         小海豚像是刻意帶我來「受洗」般，見我如此後，便一股腦鑽入海中深處。我們在幽深的海中旋轉、環繞、旋轉、環繞……         我躡手躡腳起身，好不容易才推開小閔抓著我下體的大手。我悄聲開了水，洗掉褌上面的精液，正想裝作無事，重新回到被窩時，才發現他手上也一片溼黏的體液。「啊！」我趕緊抽了衛生紙要幫他擦去，他卻「嗯？」地翻身，然後用手揉了揉鼻子，這下他連臉上都沾到我的體液了。「嘖！」我輕輕擦著他冒出鬍青的下巴。「做啥？」他突然醒來，「嗯，我……看哥睡覺啊！」我編了個藉口，當然不可能跟他講白。「怎樣？討親啊？」他抱住我吻下，「咦？鹹鹹的？你

        小閔手拿鋼筆，津津有味地恣意揮灑。我則捨不得放下那本相簿，一一欣賞著歐吉桑年輕時的帥氣模樣。歐吉桑年少的眼神裡，充滿了大和民族的堅毅光輝，濃厚扎實的眉頭，似乎將那份驕傲緊緊嵌在額上。看他一身英挺的海軍服裝，即使隔著黑白照片，我卻依稀能聞到那嶄新的制服氣味、古老的左營軍港的海味，我彷彿看見湛藍的海水，將炙熱的陽光，反射在他絢爛瑰麗的奔放歲月中。無怪乎小閔想將那樣筆挺的陽剛形象，複製在自己身上。           小閔寫著寫著，就放下筆向我索吻，我回應。他推倒我，邊用下體頂撞：「欸，再開一個片子來看。」「哥，你又想要囉？」我問。「你還沒教我怎樣做愛耶！」「你不是已經會了嗎？」「哪有，我要像國豪那樣，讓你爽到唉唉叫。不對，我要比他厲害。快點啦！」小閔聲聲催促。我打開電腦，選了一個主角們身材皆十分結實的影片。         小閔邊看著影片中的樣子，依序地在我身上前戲。我早已沉浸且呻吟著。         不若以往的殘暴，小閔很識相地從我包裡取出了潤滑液，充分地塗滿下身與我的後庭，然後用龜頭在我的洞口磨動。「奇怪，他們怎麼知道我的背包裡有帶這個？」我正疑惑，「啊！」小閔就挺著巨砲緩緩進攻。         「怎樣，會痛嗎？」他問，「稍微，哥，先停一下。」我拍拍他肌肉纍纍的手臂，小閔竟出乎意料地停了下來，低身與我接吻。         「可以了。」一會兒後，我呼著氣指示，小閔才開始慢慢抽動。「是這樣嗎？這樣舒服嗎？」他邊問。「哥，你可以像片中那樣嗎？」「影片中？那是怎樣？」他不解。「就 …… 動腰部就好，上半身不要動。啊！輕一點。喔！太深了！啊！對，這樣可以！啊！幹！就是這樣！」我已滿額頭汗，感受到強烈的快感如浪潮襲來。         「是這樣嗎？是嗎？這樣嗎？說啊！」小閔咬牙，漸漸加快速度。「說啊！爽不爽？」他明知故問，「不說，那我要拔出來囉？」「太爽了啦，沒有力氣回答咩！」我喘氣。「還要嗎？」「當然要 …… 啊！」我對他突來的進攻毫無防備。「幹，這樣我和國豪誰比較厲害？誰？快說！」小閔的學習速度出奇地快，腰擺已掌握竅門，且激烈地進出。「幹，哥，小閔哥，最、最厲害 …… 」我双腳無法克制地在他肩上不自主發抖，只有嘴巴還能勉強發出聲音。         「抱好！」他下令，我環住他的頸後。然後小閔學著影片中的姿態，將我一

        我倆光著身子抱了一會後，我發花痴說：「哥，你彈琴的時候，很帥耶！」         「那還用說。」他便起身，又坐在鋼琴前，彈起音符：「給你聽這首！」唱道：         「 請，不要灰心，你也會有人妒忌         你，仰望到太高，貶低的只有自己         別，盪失太早，旅遊有太多勝地         你，記住你髮膚，會與你慶祝鑽禧……」           「有聽過嗎？」他停手，問我。「有點耳熟耶，可是我聽不懂粵語。」我無奈。         「嘖，繼續。」         「將，這樣的感觸，寫一封情書，送給我自己         感動得要哭，很久沒哭，不失為天大的幸福         將，這一份禮物，這一封情書，給自己祝福         可以不在乎，才能對別人在乎……」後段小閔用國語唱著，我才驚愕地想起：「啊！是王菲的歌嗎？」「對啊！」「天啊，哥，你聽的歌好成熟喔！」「有嗎？不然你都聽哪些？」「我都聽外國歌耶……」「嘖！」小閔看似與我聊不下去，逕自奏著幾個和弦哼唱。         「哥，你鋼琴怎麼這麼厲害啊？」我縮在他腳旁問。「我爺爺教的啊！」小閔這一講，我才想起：小閔的爸爸可是音樂老師呢！「也是爺爺教我爸的喔！」小閔得意講。原來，小閔是音樂世家，一直到小閔爸與女學生發生不倫戀後，家道才開始中落，小閔也放棄自己，輟了學。        「那國勇的吉他？」「喔！他們部落有個伯伯很會彈吉他，好像是他教的，聽說那個伯伯還有出過唱片！」「真的假的？」「但是，國勇唱歌好難聽喔！」「對啊，根本不像先住民！」我附和，兩人一搭一唱奚落著國勇的歌聲。         「欸，哥……」我帶著猶豫，又想問。「怎麼？」小閔仍舊研究著和弦。「哥，你是不是很喜歡腳啊？」我終於說出口。「喔，好像是吧。」他敲敲琴鍵。「可以知道原因嗎？」我好奇。「就……覺得白白嫩嫩的，像肉做的蓮霧一樣，很好吃的感覺吧！怎樣？你不喜歡被玩喔？」他停了下來，撐著下巴答。「沒有啦，只是每次被這樣舔，都覺得很不好意思。但是我很喜歡。」我倚著他小腿，換我玩弄著他的腳趾。「喜歡就好。」他則像對待寵物般，撥撥我的頭髮。         「啊！」我拍手大喊，「怎樣？」小閔抖了一下。「CD隨身聽！我有帶！」我說，「教我用，這樣我就可以聽唱片了！」他興奮得止不住笑容。我教他如何使用那台SONY牌CD隨

        沒想到，已經成年後的我，竟然還有被人「洗屁股」的時候。待我像無助的狗仔被清潔乾淨後，小閔替我纏上褌，我才恢復人形。         「會不會餓啊？剛才拉了那麼多一堆！」他關心。雖然我說不用，但他依然塞了我好幾口火腿，好似我是門外那隻貪吃的KURO。          吃飽後，我們躺在房裡打發時間。古厝裡只剩我們了，我又不跟他玩相撲、籃球，小閔顯得非常無聊，電視轉著轉著，也沒放精神在畫面上。我躺在他身後，手指模仿著人形，在他的橫迴爬上爬下。          「欸，你背包為什麼那麼重？」他順順我的腳毛，問。          「啊！學長，我有帶筆電！」我想到。「電腦嗎？」小閔張大眼睛。          小閔爺爺自小就不讓小閔碰電子產品，加上小閔個性使然，小閔似乎對這些科技產物非常陌生。         「要怎麼打開啊？」他好奇問。         「這裡啊！按下去就開機。」，「然後呢？」，「這個，握這個『滑鼠』。」我一步一步教他。         「哥，你會注音嗎？」，「ㄅㄆㄇ？當然會啊！我又不是國勇他們！」他生氣。         「哈，對不起啦，那你在這邊打字。」我指著螢幕。「『ㄇ』、『ㄇ』在哪？喔，看到了。『ㄥ』在……？喔！這裡！咦，沒有我的『閔』？」他幾乎要黏在螢幕上。         「學長，你的是『ㄣ』啦！不是『ㄥ』！」我提示。「對嘛！我就說嘛！我會啦，我自己來！」他推開我。         好不容易，我們設定好小閔的帳戶，順利進入桌面。         「哥，你想玩電玩嗎？」我問，開了「魔獸世界」，要教他。試沒幾分鐘，小閔就搖頭：「太多字了，看不懂，不想玩了。」，「好好好，那，哥，你想看電影嗎？」我再問，「這個是不是可以上網買東西啊？什麼購物網站之類的？」聽到小閔這樣問，我雀躍地拍手：「啊，要學怎樣買東西嗎？好哇、好哇！我教你！這邊，打『拍賣』，然後再……」我教他。看到小閔興味盎然地用著電腦，我心滿意足地繼續躺下，不時將腳跨在他肩上逗他，小閔十分投入在螢幕上，偶而摳弄我的腳趾，並不阻止我。         不知不覺，我就睡著了。         「嗯、嗯、嗯！」我聽到男子呻吟的聲音，張眼——小閔正看著我電腦裡的男男情色片！         「啊！這個不可以！」我連忙起身遮住螢幕

        「小懶豬！還睡啊？」一個聲音傳來，還狎踩著我晨勃的下體。         「嗯？」我張眼，是小閔，房間裡顯然只剩我還在躺著，空蕩蕩的。         「快點啦！吃早餐！」他更用力踩了幾下，腳趾夾著我的老二，我趕忙起身，拿了褌纏好裸露的下身。「哥？其他人呢？」穿過廚房時，我問。「都回家啦！早上就載他們去火車站了，只有你！還在睡！」聽著小閔東弄西弄煎煮早餐，我邊到了大浴室解放膀胱。         想起昨夜與國豪在撞球桌上的激情，我略帶回味偷偷玩弄起老二，眼角卻瞥見有黑影在偌大的浴缸內爬行。         「嗯？」我握著奔流出尿液的老二，轉頭回望。「嗯？」對方也瞪大眼吐舌看著我，然後一溜煙爬出窗外。          「哇！」我大叫，卻拿那還在排洩中的老二沒辦法，止不住地亂灑了一地板。「小閔哥！小閔哥！」我再大叫聲呼喊！「怎樣？怎樣？喂！你都尿在地上了啦！」他不敢置信看著我。我也不管馬眼還沒抖乾，就衝過去緊緊抱住他：「有鬼啦！有鬼啦！」我呼救。         「什麼鬼？大白天不要亂講話！幹，尿都滴到我腳上了啦！」他看我跳上跳下的樣子，帶點微怒。「真的啦！阿青啦！那隻卡帕啦！」我指著浴缸，要他過去看看。「嘖！」他湊近浴缸瞧瞧：「沒有東西啦！是不是小貓啊？」，「不是啦！他舌頭很長耶！像人一樣！」我又急又叫，靜不下來。「像人一樣？不可能是阿青啊！有小鳥嗎？男的還女的？」小閔問。「沒有看到小鳥，但是比較像男的，有舌頭！」，「全身綠色嗎？」，「膚色、皮膚色！啊，對，那看起來不是卡帕，卡帕不會爬上爬下吧？」我縮在他腋下，像隻害怕的小貓。         「皮膚色啊？哪裡來的暴露狂？」小閔緩緩說。我簡直要哭了：「不是人類啦！哥，你們家為什麼這麼多妖怪啦？太恐怖了，我想回塩埕啦！」我脫口，小閔滿臉不悅：「你再說一次這種話，我就把你趕到大馬路上，叫你光屁股走回去！」我聽了閉嘴，裝作無辜的樣子，推推他。         「你剛在拉屎嗎？怎麼那麼臭？」小閔沒來由問。「沒有，我剛在尿尿。」我意識到自己還沒收好的老二，便整整褌袋。「還是你放屁？」小閔自問，我搖頭表示沒有，他又自答：「啊！是『小紅』！你剛剛嚇到牠了吧？牠才放了屁逃走。」聽小閔的敘述，我想到一種叫做「臭鼬」的生物。         「我才被嚇死哩！牠舌頭那麼長！」我皺眉，邊張

        夜裡，我被尿逼急了。好不容易撥開小閔沉重的大腳，我來到後方遊樂室的小廁所，花了一點力氣才將勃起的老二掏出，又彆扭地彎身，盡力朝著馬桶尿出，黃黃的騷尿竟不受控制亂灑在馬桶邊緣。「不是故意的，明天我再清。」我對自己說。         開門，「呃！」我嚇，是國豪！我真會被這些先住民半夜的黑臉嚇死！「學長，我尿完了，你可以用了。」我拍拍胸脯正要走。國豪拉我回來，把我壓在牆上，他硬起的褌袋頂著我，双眼裡帶有熾熱。「怎麼了？」我問。國豪越靠越近，就要親過來了。「學長，建錡值週，想要可以找他。」我提醒，「就想要你，不行嗎？」他問。「可以啊……那……我幫學長吹？」我邊說就要蹲下，他拉起我：「想要上你……。」我想到他昨天早上，在汽車旅館裡似乎沒有發洩到，看來這個排解慾望的工作，就要落在我身上了。「嗯……學長，你想要的話，就來吧！」我閉上眼，打開双手。「喂，搞得好像我在強迫你，眼睛張開啦！」他下令，我張眼看他。「你自己說，想不想跟我做？」他問，我想了一下。「幹，還要想喔？」他不耐煩，我自然知道精蟲衝腦的阿兵哥，是無法多等的。「是滿想的，可是……」，「可是怎樣？快點說完啦！」他等不及，「怕痛啦！輕一點喔！」我叮嚀。         他邪趣笑了笑，吻了過來。         國豪的吻和小閔的截然不同，小閔的身形大隻，双唇也較豐厚，每次的吻都帶有野獸似的侵略性，總是要將我用力啃噬才善罷甘休；國豪和建錡的唇則較柔軟，輕輕地啄著，像是討愛的鳥兒啁啾吻在我嘴上。         「嗯！」我叫了出來，沒想到國豪竟伸舌滑過我的齒齦。「幹，真的跟建錡說的一樣，你的嘴唇很軟耶！」國豪停下來時說，這個建錡，竟然拿我的身體去說嘴！         國豪伸手迅速解開我的褌，這段時間以來的練習，穿褌、解褌，似乎已是我們幾個必備技巧之一了。         「幹，這麼硬囉？才親嘴就這麼爽？」國豪糗我，然後一口含住我下身。         「啊！」我壓抑想叫的衝動，「學長！嗯！嗯！」我捏著國豪的肩頭，他溼熱的口腔不停攪動我的龜頭，我的雙腳止不住顫動，幾乎無力。「想叫就叫啊！」，「不行啦，嗯、嗯、會被聽見……」我努力把話講完，頭在牆上敲著。「喏！」他將他的褌解下，塞進我嘴裡，這下我便忘情了，嗅到他褌裡帶有的賁發少年味道，也更加投入在這樣的快感之中。         「噗

        我也不知不覺睡著了。         約莫下午三點，小閔來接我們回到鼓山。               經過一上午的激情與發洩，車上的水兵們似乎都吞下了安靜葯，無聲聽著車上的水晶音樂，沒有人吵鬧、喧囂、甚至誇耀自己方才的表現。         「憑什麼一句話都不說？」我在心裡氣著小閔，竟然早就有女友了卻沒講清楚！         回到歐吉桑家，裡頭沒有人在。倒是庭院裡冒著一股溼暖的水氣，彷彿才下過雨，池水也變得混濁，呈現一片泥黃色。KURO看到我們非常興奮，跳上跳下，吐著粉紅柔軟的舌頭。我把沉重的背包丟在涼亭，顧著玩弄KURO黑到發亮的毛髮，再幫牠整理散了一地的狗糧，我就是不想理小閔。         「欸，你衣服怎麼還穿著？」國勇踢我，「走開啦！」我竟然回嘴。         「不要忘記規矩喔！」國豪說，我才起身脫了衣服。         他們兄弟倆跳進水池，嘩啦啦玩鬧著，好似兩小無猜的狗崽，又親暱又爭鬥似地比劃力氣。太陽出來了，把他們身上溼潤的肌膚照得光可鑑人，整個畫面閃亮亮的。建錡又躺在涼亭睡著了。         「向仔，下來啊？」他倆喊，我搖頭：「水很黃耶！褌會不會洗不乾淨啊？」我擔心弄髒白褌。         「啊！對喔！」國勇被點醒，便解下了褌，往我這邊丟來。「哎喲！不要弄到我！」我閃，撞到小閔，他抱住我，不讓我跑。「嘿！」國豪也解下褌丟了過來，小閔一手接過，將他們沾了泥水的褌擰乾，放在一旁。         我還是不跟他說話，但他彷彿猜中我的心思，也沒與我對談。雖然我躺在他胸口，我倆之間卻似乎被真空的氣氛包圍，沉默且猜不透。         「好美，真想拍下來。」我看著國勇和國豪，不禁讚嘆他們身上原始的力量、青春的線條。小閔放開我，走下涼亭。         沒兩分鐘，小閔走了上來，遞給我東西：「你試看看，不知道還有沒有底片？」是一台拍立得相機。         我驚訝一下，但想到眼前國勇和國豪此刻不容錯過的綺麗畫面，便趕緊取過，問他們：「學長，幫你們照相好不好？」他們停止打鬧，髮梢還滴著水，國勇轉身說：「啊？現在？這樣？」，「對啊！我覺得畫面很漂亮！」，「可是都沒穿耶？」國勇問，他這個笨蛋，他當然不能體會男孩裸身的誘人之處。「怎樣？你怕小膦鳥被人家笑喔？」國豪譏諷，就往他下體抓去，兩人又開始互抓起老二。         「拜託啦！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