褌與同袍-15

        夜裡，我被尿逼急了。好不容易撥開小閔沉重的大腳，我來到後方遊樂室的小廁所，花了一點力氣才將勃起的老二掏出，又彆扭地彎身，盡力朝著馬桶尿出，黃黃的騷尿竟不受控制亂灑在馬桶邊緣。「不是故意的，明天我再清。」我對自己說。

        開門，「呃！」我嚇，是國豪！我真會被這些先住民半夜的黑臉嚇死！「學長，我尿完了，你可以用了。」我拍拍胸脯正要走。國豪拉我回來，把我壓在牆上，他硬起的褌袋頂著我，双眼裡帶有熾熱。「怎麼了？」我問。國豪越靠越近，就要親過來了。「學長，建錡值週，想要可以找他。」我提醒，「就想要你，不行嗎？」他問。「可以啊……那……我幫學長吹？」我邊說就要蹲下，他拉起我：「想要上你……。」我想到他昨天早上，在汽車旅館裡似乎沒有發洩到，看來這個排解慾望的工作，就要落在我身上了。「嗯……學長，你想要的話，就來吧！」我閉上眼，打開双手。「喂，搞得好像我在強迫你，眼睛張開啦！」他下令，我張眼看他。「你自己說，想不想跟我做？」他問，我想了一下。「幹，還要想喔？」他不耐煩，我自然知道精蟲衝腦的阿兵哥，是無法多等的。「是滿想的，可是……」，「可是怎樣？快點說完啦！」他等不及，「怕痛啦！輕一點喔！」我叮嚀。

        他邪趣笑了笑，吻了過來。

        國豪的吻和小閔的截然不同，小閔的身形大隻，双唇也較豐厚，每次的吻都帶有野獸似的侵略性，總是要將我用力啃噬才善罷甘休；國豪和建錡的唇則較柔軟，輕輕地啄著，像是討愛的鳥兒啁啾吻在我嘴上。

        「嗯！」我叫了出來，沒想到國豪竟伸舌滑過我的齒齦。「幹，真的跟建錡說的一樣，你的嘴唇很軟耶！」國豪停下來時說，這個建錡，竟然拿我的身體去說嘴！

        國豪伸手迅速解開我的褌，這段時間以來的練習，穿褌、解褌，似乎已是我們幾個必備技巧之一了。

        「幹，這麼硬囉？才親嘴就這麼爽？」國豪糗我，然後一口含住我下身。

        「啊！」我壓抑想叫的衝動，「學長！嗯！嗯！」我捏著國豪的肩頭，他溼熱的口腔不停攪動我的龜頭，我的雙腳止不住顫動，幾乎無力。「想叫就叫啊！」，「不行啦，嗯、嗯、會被聽見……」我努力把話講完，頭在牆上敲著。「喏！」他將他的褌解下，塞進我嘴裡，這下我便忘情了，嗅到他褌裡帶有的賁發少年味道，也更加投入在這樣的快感之中。

        「噗滋、噗滋。」國豪用充分的唾液掃過我的陰莖、陰囊。他將我一隻腳抬起，讓我踩在他肩上，如此我的下身更無所遮掩地曝露在他眼前，讓他更方便舔食。他將我翻過身，要我彎下腰，又揉我的臀肉，將我的屁股扳開，露出我的屁眼。「啊，學長，不行！」我似乎猜到他要做什麼，但始終覺得這樣不好。「手走開！」他說，「學長，我有流汗啦，我去洗一下！」我咬著褌，含糊懇求，「再說一次，手走開。」他不聽我的，我只好將手放回牆上，撐住身子，因為我知道將下來的強烈快感，將使我招架不住。

        「嘖、嘖、嘖！」果然國豪開始舔起我敏感又怕癢的後門，一股酥麻的感受傳進我腦袋，我全身起了雞皮疙瘩，雙腳又開始發抖。「怎麼了？」他停下來問，「學長，太爽了，腳沒力……」我喘著回頭，双眼迷濛對他說。「這樣就不行啊？」他得意笑，然後將我抱起，又撥開那些撞球，就將我抬上撞球桌。

        「學長，這樣太乾，會痛。」我取下嘴裡的褌，哀憐地看他。國豪撇嘴，似乎覺得我說了件可笑的事，然後我看到他取出一小包東西——那是我收在背包裡的攜帶型潤滑液！怎麼會在國豪手裡？

        「你早就準備好了，對吧？很想被學長幹吧？」他如此說，我無法反駁。他撕開包裝，擠出透明的潤滑液，將他硬到無比的下體塗滿，就要進攻。「學長，下面一點。」我提示，然後「咕……」，國豪充滿活力的小兄弟就這樣緩緩滑入。「啊……嗯、哈、哈、哈。」不知怎地，國豪一進入我的身體，我就覺得全身癱軟。國豪的老二與小閔的老二，有兩個極端的快感：小閔的猛烈又無法拒絕；國豪的波波不斷使人上癮。

        「會痛嗎？」他憐憫看我，「不會。」我說。「那，我要開始動囉？」他問，我點頭。

        國豪開始扭動腰擺，我看見他下腹的肌肉規律作動著，像隻靈巧的蛇在我身上緊貼。「啊！」他將褌塞回我口中，因為我已經止不住這樣的快感，淫叫了出來。「會痛要說喔！」他這樣講，但我也知道，已沉靜在歡愉當中的阿兵哥，你怎樣求他們停，他們在高潮射精前，就算砲彈飛來，也是不會停的！

        「舒服嗎？」他邊抽動著邊問。這還用說，國豪柔情又貼心的做愛方式，早就帶給我此生最大的快感。「來，腳腳放下來。」他把我的双腿置在臉頰旁，然後握著我的腳踝，貼在他的臉上磨蹭。「幹，向仔，你腳毛很多耶！」他說，然後忘我地舔起我的腳趾。

        這下可不得了，我的情慾不但被他打開，閥值更是被推到最大，趾縫間傳來的癢麻、再加上體內弱點被陣陣撞擊的酥痠，我只能同樣扭著身軀，彷彿我整個身心靈都與國豪共鳴著。

        與國豪造愛可真不得了。他的進攻有淺有深、有柔有剛，更重要的是，他全然投入在我倆淫靡的慾念，他需要我，但也讓我滿足。「啊——」不意外地，我又射了！我的下體一抽一抽射出涓涓的乳白精液，那是國豪不費太多力氣就榨取出來的我的一部分。

        「幹，真的射囉？」國豪興味盎然沾起我的精液，在我乳頭上環繞。他取出我嘴裡的褌：「向，爽嗎？」明明在我身上恍若行板塊運動般賣力的是他，他卻一臉輕鬆，還有餘裕地看著我，反倒是我氣喘吁吁，還要平定一下仍不安穩的心跳，才有辦法回答他：「學長，好、好厲害。太爽了！」，「有爽就好。」他擦擦我額頭。「學長，你還沒射？」我問，「沒關係啊，你爽就好，我不用。」他又輕然在我身上啄吻，讓我那仍處在敏感的肌膚，再度傳來微微的電流。

        幾下後，國豪跟著躺了下來，問：「欸，我和小閔，跟誰做比較爽？」這還用說嗎？「當然是跟國豪學長啊！」我不加思索。「哈哈，就說吧！」他得意。「感覺學長經驗很多。」我讚賞。「沒有喔，剛剛是我第一次喔！」他趴在我身上說，我瞪大眼睛：「真的假的？學長沒有跟凌凌姊……？」，「沒有，不太喜歡女生的身體，感覺那個穴很恐怖。」他這樣說，我雖然有點驚訝，但也很快就接受了國豪的說法。「真的跟小閔說的一樣，幹一幹，你就會射耶！好好笑！」什麼！原來又是小閔拿我的事去分享？我的糗態到底被這幾個自家人分享了多少？

        「跟你講，如果可以的話，希望你多陪陪小閔。」國豪突然變得嚴肅。「什麼意思啊，學長？我們放假不是都在陪小閔了嗎？」我疑惑。「退伍呢？你們兩個義務役退伍後，還會跟我們聯絡嗎？還會想到我們嗎？」國豪這一問，的確讓人無法立刻回答。「我應該會留在這裡工作吧，到時還是可以……」，「最好是啦！每個義務役都嘛這樣承諾過，但有誰做到啊？」國豪不相信。我同意，每個義務役退伍後，誰不是迫不及待離開這人間煉獄？誰還會想跟船上的人事物有任何關聯？

        「你覺得，小閔為什麼要對你們那麼好？」國豪又問。

        對啊！為什麼呢？為什麼小閔願意跟阿楠尬上，也要護著我和建錡呢？只是因為我長得像小騫嗎？我想到第一次來小閔家時，他還帶我們去買了不便宜的衣褲、鞋子，卻不讓我們帶回家。「等你們退伍，再給你們帶回去。」小閔說的這句話，是什麼意思？

        「他多想把你們留在身邊，像自己的弟弟一樣。」國豪看著暗黃的燈，說出了答案。

        這句話讓我覺得好沉重。的確，我喜愛男體，也喜愛他們這幾個傢伙，但要我承擔小閔憂傷的那面，我全然沒有心理準備。

        「喂！你們兩個睡在上面做啥啊？」是小閔！我驚慌跳下撞球桌，好像自己做了什麼背叛他的事。「剛剛『玩』了一下。」國豪倒是大方，直接了當說了。「快點睡啊！向仔，褲子穿好。」小閔不客氣拍了我屁股，又說：「這麼涼，還給我露膦鳥？」我趕緊鑽進被窩，縮在小閔身旁。

        如果可以，我也希望能夠保護小閔脆弱的那面。我雖然這樣想，但卻不敢說出來，我可沒忘記，上次我脫口而出，說要「保護」他時，他是怎樣「勃」然大怒的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