褌與線-6之3
結束短暫的散步假,我愁苦地走回軍港,明明回去就要值更的守賢卻一臉輕鬆,嘴上還哼著不知名的族語童謠。
「欸,沒鳥毛的,馬桶堵住了,你去處理。」一下住艙,阿勳就又用那種「學長」語氣對我講。
「馬桶堵住?好好的馬桶,怎麼會堵住呢?」我不解,但無奈這個月輪到五隊掃浴艙,但隊上的同袍,上下官廳都在自己的部位,廚兵在煮消夜,政戰躲在政戰室不知道在忙還是在打茫,文書當然在文書室堅持自己在排更很忙什麼的,那個最沒用的補給下士學長肯定在補給室吃餅乾,國勇受訓還沒回來──整個五隊住艙,竟然只剩下我一個沒鳥毛的。
我掠過蓮蓬頭下,那些垂乳肥臀又赤身裸體的水兵們,再微微拉開那道破舊得幾乎遮不住如廁者的簾布──幹,馬桶真的塞住了,一道滿滿的烏黑屎水不停滲漏,滿滿地如果凍般隨著艦身搖晃,呈現一種半液半固的超物理型態。
「幹,好噁」我忍住嘔吐的欲望,拿起通便器想要吸出裡面的堵塞物。
「幹,是誰的屎那麼粗、那麼硬、那麼多,竟然可以把馬桶堵住!」我憤怒想,使力想要把通便器塞到最深。
「哭枵,拔不出來!」我暗自咒罵,已經滿頭大汗。
「噗!」屎水竟然冒了更多,「幹!」我又叫又跳,就怕踩到。
「噗嘰──」長長的尖音劃過,一道屎水竟濺到我臉上。「啊啊啊!」我像是被潑到硫酸般,双手揮舞著卻又不敢抹去,只好衝到蓮蓬頭下搶水。旁邊的同袍,尤其一隊的,簡直看得樂不可支,十足幸災樂禍,還鼓掌叫好。
已經全身濕透的我,唯恐那些屎水噴濺到身上其他地方,便把衣服全脫了,再去處理馬桶。
「跟你拚了!」我把上衣纏在嘴部,拿起通便器使力往馬桶深處塞進,「就像小閔狠狠幹我那樣」我心想。
我一個馬步,將全身力氣灌注在那根通便器上,然後往上拉,「一定可以的,這次一定會通!」
「咚!」突然我整個人往後跌,撞得大號間的鐵板震天作響。
「幹,是怎樣?」一堆同袍都湊過來看。「誰啊,怎麼了?」四隊的銀雄學長裸著上身過來,「向仔,你……啊幹!屎啦!屎啦!」人就跑走了。
我倒在馬桶後方,整個人裸體加双腿大開地半躺在鐵壁上,旁邊的同袍嘻嘻哈哈笑了出來,有的身上還帶著未沖掉的泡沫。「幹,是不是很痛啊?」茗安喜孜孜講。「無聊。」建錡瞧了一眼,走掉。
我摸摸疼痛的後腦,確認沒有受傷,又感到臀部一股溼涼,起身後,才發現屎水已沾滿背部、臀部。
「哭枵啊!緊走!」同袍們看到我身上的屎水,爭先恐後逃走。
我端詳手上的通便器──幹,天要亡我,那個橡膠部位,竟然空空如也,想必是卡在馬桶深處了。
氣餒的我,沒有氣力地走出大便間,想到五隊住艙拿垃圾袋。只是這短短的途中,浴艙裡的水兵,各個像是遇熱就融開的保麗龍般,無不發出「噁──」看著我經過。
「幹,恁爸欲吐啊!」阿雄學長叫,然後在洗手台乾嘔。
我拿了垃圾袋回到大便間,再把袋子套在手上,打算──挖。
「呼、呼、呼。」我吸了好幾口大氣,給自己做足心理準備。
「挖!挖!挖!挖!」阿楠起鬨著大家,要他們一起喊,「挖!挖!挖!挖!」眾人喊,
「噗──」我把手伸進去了,一股冰冰溼溼的感覺透過塑膠袋傳到我皮膚表層。
「幹,好臭。」那不知名的屎,讓我噁心到眼眶泛淚。
「就想做是在挖一個「零號巨人的屁眼」,就好。」我鼓勵自己,但這個巨人的直腸顯然比我想像還要深、還要長。我把手伸得更裡面了,幹,這巨人的屁眼真是個無底黑洞……「嗯?有了。」我挖到一個軟軟的不知名物,我嘗試掏出來,卻手滑了幾次。
「再深一點點,再一點點就好了。」我一半的上手臂已經埋在馬桶裡,整個身子像隻伸懶腰的貓般不可思議地曲著,嘴更是幾乎貼在蒼白的馬桶上了。
「幹,你是不會穿個內褲喔?」茗安講。「干你屁事。」我在心裡回,一想到身後的同袍正盯著自己的屁眼,我心裡就不免覺得好笑。
「就是這個!」我摸到一個軟中帶硬的物體,然後使勁要把它拉出來。
「加油!加油!」他們又喊。
「幹,好緊!」這個巨人的屁眼真厲害!
「嗯,這是怎樣?幹!向仔,你在做什麼?」剛下更,還穿著潔亮白甲軍服的國豪走進問。
「馬桶裡面塞住了,拔不出來……」我齜牙咧嘴。
「你先不要動,等我一下。」國豪講完,離開,沒一會又回來,身上只穿了條白色公發內褲,手上也套了垃圾袋。
「欸唦,這麼深!」國豪不敢置信講,然後跟我一樣把身子壓低,「嗷,這個嗎?」國豪問,我感覺到國豪碰到了我的手,便點頭。
「好,來,數到三。一、二、三!」國豪倒數,我倆奮力拉出那塊塑膠。
「啵!」巨人的屁眼發出好大的聲響,然後「咕嚕咕嚕」,又沒動靜了。
我滿身大汗,坐在一邊,已經沒力了。
「不可能。」國豪講,又把手伸進巨人屁眼,「一定還有。」
這慾望極深的巨人,竟然如此淫蕩,吃了我的手不夠,還要吃國豪的手。吃我們的手也就算了,還把跳蛋夾那麼緊,死死不肯放!
「喔呀!抓到你了!」國豪講,然後推開想要上前幫忙的我,「哥哥來就好。」
「『阿尼偷』,出來吧!」國豪喊,手臂上的血管浮起,像是正在發功的靈異教師神眉,然後「咕嗵咕嗵──」好大聲,「哇!」水兵們歡呼。
國豪拿出來了!那是一個──
「欸唦,這個是?」國豪端詳那塊柔軟如肥肉的物體,「洗一下。」他講,就把那塊肉拿到蓮蓬頭下沖。
那是一塊──自慰套?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直到我看到那上面的焦黑痕跡──阿良燒過的地方。
「阿良學長!阿──良──學──長──!」我怒吼,看見躲在人群後的阿良,就氣得衝上去抓住他的領口。
「啊啊啊,走開、走開!」阿良顫抖著,双手不敢碰我。
「是不是你丟的?」我質問,阿良不敢講,「就是你!幹!」我憤怒的樣子似乎嚇到了大家,沒人敢上前阻止。
「好了啦,好了。」只有國豪上前來安撫我,他拍拍我的背,想把我的手拉回來。
我僵直著不肯放手,「好啦,沒關係啦。」國豪摸摸我的頭,我狠狠瞪了阿良許久,才肯鬆手。
「幹!」我轉身,然後又回頭,「GO TO HELL!」我喊,朝阿良甩了一臉屎水。只見阿良緊緊閉嘴閉眼,像隻蒼蠅般慌亂地想找清水沖洗。
好戲看完了,水兵們才終於散去,留下浴艙一地褐水。
「啊娘喂!」穿戴整齊藍工的智宏學長經過,「這裡是怎樣?幹,好臭!」他望見我,「欸,你把這裡掃乾淨啊!晚上我回來……」
「知道啦!」我吼他,智宏學長一臉錯愕地望著我。
「沒事,他太累了。」國豪幫我緩頰。
「幹,這什麼學弟,只會寫文章、寫文章,幹,有屁用……」智宏學長碎念著離開。
我好沮喪,「匡啷」一聲用力甩下刷子,整個人坐在地上,不願意動。
「啊,啊西呀等默,方方呢摸喔啊西啊等摸──」國豪唱起不知名的歌,用力刷著地板。
「刷好了,哇,這邊有隻小豬,那──麼髒,要洗乾淨,等會煮來吃。」他又講,繼續唱:「嗚呀嘰呀哩嘰──」就拿起蓮蓬頭沖我的身子。
「我身上都是大便。」我邊擦眼淚邊講。
「洗掉就好嚕。」國豪拿起蓮蓬頭沖我,又對我的下體說:「哇,這隻小豬的『否豆』怎麼那──麼長?」
國豪貼我很近,我一度期待他吻我,卻落空。
「好了啦,不好笑。」我推開他。
「我的『阿各師』都會說,眼淚一直流,就會流到大海,所以大海才會鹹鹹的。」國豪講,即使我不知道「阿各師」是什麼意思。
「但我覺得,應該是你海水吃太多了,才會一直從眼睛流出鹹鹹的水。」國豪又講,我倒覺得這滿有道理的。
「起來啦,你屁股都髒髒的。」國豪拉我起身,然後抹了一坨沐浴乳,竟不怕髒地往我股間搓洗。
「等一下,我……會興奮。我自己來。」我不好意思講。
「哎,不會是在害羞吧?」國豪放開我,讓我自己清潔。
「學長,我覺得好累,我好討厭船上。」我讓淚水混在自來水裡,想像它們即將自由地奔向大海。
「好想去很遠的地方……」我又講。
「好哇,那去我家。」國豪說。
「可以嗎?真的很遠嗎?」我想,國豪的家,一定在很高很高的山上,周圍都沒有人跡,只有茫茫的雲海和黑熊。
「可以啊,真──的很遠很遠呦。你那邊還有榮譽假嗎?」國豪問。
「有,還有三、四天的樣子,我想在退伍前用掉,不能浪費。」
「我問看看小閔。」國豪講,然後丟掉那條髒臭的公發內褲,光著身子走回住艙。
我擦好身子,把住艙清掃了一下,就撥撥帶溼的頭髮坐在便當盒發呆。好幾分鐘後,國豪回來了,說:「向,那我們下一次輪休多請幾天,去我家,在你退伍前把你的榮譽假都用完,要嗎?」
我猛點頭。
此刻的我,只想要無聊的生活。我想擺脫沒水準的一隊、沒品的建錡、滿嘴亂牙的智宏學長、鬆散的五隊、破爛的船艦,我想到山上去,我要忘掉這些東西──即使我還是必須回營。但我不管了,任何眼下能夠讓我快樂的事情,即使很微渺,我都必須抓住。
要是我,八成當下大爆走,憑著一身屎尿的戰鬥裝狠狠朝那群臭屌痛打、賞耳光、打屁股!抹了身上的屎尿就往臭屌的嘴裡跟屁洞裡塞!(完全瘋狂了)
回覆刪除諒他們霎時間會嚇傻,光是逃跑都來不及反應了,恐怕沒辦法反擊吧!誰對我不好,我就用渾身屎尿加倍奉還。那個什麼阿良,完全沒救了。要丟也不丟海裡(好啦還是不要亂丟垃圾,也許那種鬼地方也不能隨手丟進海裡)
其實大家都是隨手丟海裡,這倒是真的......都為那些海龜和海豚感到傷心
刪除不可能做多大的反擊啦,我的位置也就在那邊而已,畢竟那時離退伍還久啊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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