褌與連結-9之6

    昏睡中，我覺得餓了，便起來。

 

    下午四點，暖陽射進房裡，有點熱。

 

    風呢？不見了。

 

    「快點快點！」小閔衝進來，把我嚇得半死。

 

    「怎……」我正要問，他就說：「好天氣，快點，我們去潛水！」他手上拿了兩副面鏡和呼吸管。

 

    像在趕集似的，我們騎過崎嶇的小徑，咚咚咚輾過那些惱人的大花咸豐草，再撥開頻頻打到臉頰的銀合歡，來到一個海角。

 

    「這是我的『祕境』。」小閔介紹。

 

    「所以，沒有其他人知道嗎？」

 

    「只有我最信任的人，我才會帶他來。」他說。

 

    「所以……國豪他們也……」

 

    「有，我把你們都當『弟弟』。」小閔講了很奇怪的話，「當然，也是我最信任的人。」

 

    我不知該感激涕零，或是該回些什麼，得到某人的全然信任，理應是榮幸又開心的事，但，此時我卻覺得有重斤石頭壓在心上，不是非常舒暢。

 

    「快點，快點下水，難得沒有風！」小閔說得是，今天下午的小島，一反常態地寧靜，浪很平很

安穩，彷彿睡著了。

 

    小閔唰唰就扒光衣服，「快點！不用怕，這裡沒人。」

 

    我環顧四周，確定這裡的確偏僻，才放心跟著脫去衣物。

 

    「哇！這裡的水很熱！快來！」小閔不顧我不耐尖銳珊瑚的膽怯腳步，直要我走快一點。

 

    「天啊！很燙！」我伸腳一探，相較之前的泡水經驗，今天的水溫著實「很燙」！

 

    「這裡！」他要我跟著游過去。

 

    我倆全身赤裸，在海裡悠游，隨著離岸的距離增加，海水逐漸變得冷涼，魚群也跟著多起來。

 

    小閔在水裡拍拍我，他如叢林般繁盛的陰毛，晃晃蕩蕩地像朵在海水裡盛開的黑色花朵，又顯眼又迷人，那根露出龜頭的陰莖，彷彿帶有隱約的光芒似的，讓我目不轉睛。

 

    瞧他怡然自得的模樣，真是名符其實的「海島男兒」，全身散發陽光自信的氣息。

 

    「怎麼不過來？」他浮出水面，問。

 

    「那裡魚好多！太多了！」我吐了點海水，說。

 

    「對啊，就是要帶你去魚啊！趕快跟上！」他催促。

 

    「可是……我怕『鳥鳥』被咬掉。」我說出心中擔憂。

 

    「傻瓜！我的就還在啊」小閔講，又說：「但看到螃蟹和龍蝦，就要閃遠一點了。」然後戴上面鏡，拉了我的腳，要我潛下。

 

    「幹，螃蟹和龍蝦……」我忖，心裡浮現牠們碩大凶狠的螯的模樣，抖了一下。

 

    陽光在小閔結實的臀與腿上，結出光的蛛網，一條一條晃蕩晃蕩；他厚實、穩重、白如雲朵的腳掌，在我眼前踢啊踢，老二不時在腿間的縫隙中勾引我前去，我有點分心了。眨眨眼，我就著剩餘的氧氣，學小閔那樣，抓著岩石再往深處一點探──

 

    那是數十隻潔白肥美的白色魚兒，繞著一大塊如玫瑰綻放的綠色珊瑚。我心裡驚嘆一下，然後好幾隻背紋光鮮多彩，又黃又紫的艷麗魚兒，從我腳下如槍彈迅速竄出；還有數百隻螢光藍的小魚，在水裡靜止不動，僅隨著浪潮上下浮動，像不怕我似的，只有在我離牠們近一些時，牠們才稍微避開，彷彿我們周圍隔了不可見的力量，避免我們直接碰觸；遠一點，有糾結成一團的黑色不明生物，像是搶食般糾纏在一起，那模樣有點猙獰，我不清楚，那是「一隻生物」，還是「一群生物」？

 

    好在那團神祕生物，離我們還有點距離。

 

    小閔拉我，指著海底某處，我一看──竟是數十隻夾雜著艷紫與艷藍的──硨磲貝。牠們的双殼微張，有點機警地隨時準備閉上，我們不過多踢了一點水，那群硨磲貝，就紛紛慌張地關門，不肯探身。

 

    我和小閔浮出水面，吸了一大口氣候，再潛。

 

   那群硨磲貝又張開了殼，外套膜微微溢出殼外，這些殼的邊緣，如小島迷人的神祕小徑般扭曲，又巧妙地整齊閉合。我不禁佩服大自然的力量、敬畏這言語難以形容的巧妙。

 

    我太過專注眼前了。我往硨磲貝的後方遠一些望去，竟又是一大片淡紫的鹿角珊瑚，恍若海底大軍般氣勢非凡。許許多多不知名的大、小魚，在如城市般盛大的鹿角珊瑚上追逐、悠游，完全不在乎我們，好像我和小閔，原本就是海底生物的一群般。

 

    「是不是很厲害？」小閔在水面上得意笑說。

 

    「咳、咳。」我不小心喝了一點海水，「很厲害，好美……剛剛有一團黑色的東西，那是什麼？」

 

    「黑色的？沒有吧，剛剛都是彩色的魚和珊瑚啊！」見他遲疑，我便不再發問。

 

    「有點累了，我們上岸？」他問，我點頭。

 

    我們在岸上一棵葉片稀疏的木麻黃下躺著，就著稀微的陰影躲避還不肯休息的夕陽，溫暖的沙粒黏在小閔的臂上、背上、腿上，好似那是他與生俱來的鱗片。沒一會，他又打呼了。

 

    我靠在他的手臂，也睡了。

 

    我被一陣吻和搓揉驚醒，小閔性慾蓬勃地弄著我。

 

    「等一下，不行吧，太乾……」我講，他卻從一旁的袋裡拿出一罐潤滑液，在我眼前得意晃啊晃。「原來這是今天到市區的目的之一啊？」我總算理解。

 

    「快。」他催促，將我双腳打開，要我露出臀部，就舔。

 

    「啊，等一下……」我擔心那些沙粒，但根本阻止不了他。

 

    小閔擠了潤滑液，手指就在我後庭進出。

 

    「等一下，小心沙子……」我不斷提醒，但他根本不理我。

 

   「呼！」他喘氣，又「啐！」吐了唾沫上去。

 

    「不行，這樣不夠啊！」我放不下心，但他已經把龜頭探進，「痛！」

 

    像是就要我叫給他聽似的，小閔明知這樣會弄痛我，卻毫不客氣。

 

    弄了幾下，或許他滿意了，也或許他真的發現這樣太為難，他才往自己下身擠了潤滑液，然後，一股腦……

 

    「啊啊啊啊……」我嘗試推開他，「太快了啊！」我喊。小閔的整根陰莖已經沒入，並不給我慢慢習慣的空檔。我的肛門被如此擴張，實在難以承受，我抓緊小閔的腹肉以洩力。

 

    「哈、哈、哈……」他的汗滴下來，身上滑溜溜的，更像是剛從海裡上岸的生物了。

 

    「幹，爽不爽？」小閔用力撞擊，邊問。

 

    「嗯、嗯、嗯、嗯……」我無法思考，也無法回答小閔的問話，我只覺得體內的衝擊太過刺激，光是要習慣這樣的力道，就耗去我大半精神。

 

    「幹！」小閔一聲大喊，將整根陰莖頂到最深。「啊！」我同時喊。

 

    他捲起衣物，墊在我下背，就著如此的角度，他更能如搗杵般深入我的腸內。

 

    「幹、幹、幹。」小閔的一連幾個髒字，都伴隨更大，如隕石般墜擊的力道。

 

    月亮已出現，星星也撒滿天空，我想像宇宙的深處，也有著某顆，承受隕石猛力撞擊的行星。這帶來了毀滅，但毀滅後，才有新生、新的可能。

 

    宇宙裡，會有一顆我的行星嗎？會有一顆專門照亮我的恆星嗎？

 

    小閔溼熱的汗，彷若霹靂大爆炸後的星塵餘溫，將我引入無盡的想像中。剎那，我是天、是地、是海。我既在二十一世紀的此刻，也在一八九五的風裡，我的精神更在百萬光年遠的恆星那端──這裡與那裡，我都存在。我和小閔，用愛意掩蓋身下的古戰場的煙硝味。我是一粒星塵，是被引力困著、旋轉不停的小碎片。

 

    那，誰會是牽引這一切的黑洞呢？

 

    小閔抱住我的大腿，緊緊貼上，「幹──」他吼，全身顫抖。

 

    遠方的必定有某顆行星，此時也同樣接收了，來自宇宙某處的巨量生命力吧？如現在的我，正在瀕臨毀滅的海角，重新體會自己一樣。「置之死地而後生」，那顆星，也會這麼想嗎？

 

    「呼……」不同以往，這次換小閔癱在我身上。我輕柔撫順他短翹的黑髮，那因激情而生的汗，沾滿我的掌心。

 

    「好難得，你射了。」我說，還可以感受到小閔的陰莖不停縮脹著。

 

    「幹，比跑三千還累。」他像回過神般笑，用迷人的牙齒對著我：「舒服嗎？」

 

    「舒服，你好厲害。」我說，並親他。小閔給我的，不只是過度用力的激情，我更常在他粗魯的性愛中，反倒感受到自己被需要、被渴望的成就感。「是我征服了你。」我在完事後，偶而會產生這樣的想法。

 

    小島的夜與星空，格外迷人，我想將這樣的美景，與小閔的笑容和體溫，一起收在心底。

 

    「走了！」小閔講，自己套上了短褲，卻把我的衣服都收進車廂。

 

    「等一下，我的衣服？」我問，小閔卻騎上車：「追到，就給你。」

 

    「等一下，學長，不要這樣啦！」我想拉住他，卻太慢。

 

    「跑起來啊！」他喊口令：「雄壯、威武，精、神、答、數！」

 

    「雄壯、威武、嚴肅、剛直……」我邊喊，邊想：「幹，來這招，最好路上都不要有人！」

 

    「死菜鳥，過太爽啊？喊這麼小聲，給誰聽啊？」小閔洋洋得意，回頭教訓我：「手拿開！遮什麼遮？」

 

    小閔似乎非要我被人看見光著身子的樣子，我們拐了彎，進到腳踏車道。

 

    「跑那麼慢，沒衣服穿囉！」他說完，揚長而去，不見人車。

 

    「我的天，這邊感覺晚上會有人跑步！」我急了，想加快速度狂奔，但下體甩啊甩的，很不好跨步，以及後庭仍略感疼痛。這下，速度快不起來，心裡更是焦慮了。

 

    才這樣苦惱時，一名戴頭燈的男子便「呼、呼、呼！」迎面而來。「幹！就說會有人！」我一急，跳向旁邊的南洋杉樹林，躲在樹幹後面。

 

    「幹，沒有被看見吧？希望他不會去報警什麼的。」我喘氣，心裡浮現幾名員警，把我銬上帶進警局的情景，然後一群記者圍過來：「這位阿兵哥，你是暴露癖嗎？為什麼要……？」

 

    我收起喘息，看那名男子的頭燈漸漸遠離，才放下心來，但又不敢回到腳踏車道，只好在樹林裡摸黑走動。

 

    腳踏車道上的路燈很微弱，甚至有的還不亮，走在黑夜裡，我非常恐慌，又怕踩到石頭甚或毒蛇。

 

    「學長，不要玩了……」我低聲求，又怕被運動的居民聽到，又希望小閔能放過我。

 

    「學長……？」我無助喊，心裡覺得難受。想到自己荒謬地被困在人生地不熟的郊外，又一身狼狽的模樣，臉都丟光了。

 

    我靠在樹旁，忍不住哭了起來。

 

    「剛剛才給了身體，轉眼間又被這樣玩弄，小閔學長也太過分了吧……」我在心裡罵。

 

    「幹，就知道你在哭，沒用。」一道光照向我，讓我睜不開眼，只好縮著身子，摀住下體躲向樹幹後。

 

    「幹，出來啦！」那聲音又講，「是小閔學長嗎？」我問。

 

    「不然呢？鬼嗎？」

 

    「學長，不要玩了，好不好？很黑很恐怖。給我衣服啦，拜託，嗚……」我的眼淚和鼻涕已流滿臉，我又氣他，卻又不敢反抗。

 

    「就說，追到就給你衣服。你不聽學長的口令，為什麼要給你？」

 

    「會被看到啦，被看到……會被警察抓啦，嗚……」我遮住光線，想看清楚小閔的人。

 

    「你再不聽話，我就直接騎回去，讓你整個路上都沒衣服穿。」小閔說。這激將法似乎對我失效，我更沮喪了，整個人蹲下去，憋不住地嚎哭起來。

 

    「幹，哭這麼大聲，等一下別人以為這邊鬧鬼。」小閔踢我，我不理他。

 

    「你要怎樣才要起來啦？」小閔蹲下問，然後把我的臉擦乾淨。

 

    「把衣服……」我講，他打斷：「不可能，我不會把衣服還給你。」

 

    我想，小閔是篤定要來玩這招了，每次小閔想要做的事，都沒有討價的空間，我最好死心。

 

    「呼。」我吸了一大口鼻涕，「那，你陪我跑，脫衣服。」我再擦擦眼淚。

 

    「幹，好哇，陪你脫陪你跑，這樣你會『聽話』了吧？」他問，我點頭。

 

    小閔迅速扒下短褲，要我瞧：「啊不是跟你一樣，一條香腸加兩顆蛋，被看到會怎樣？」

 

    「被看到，很丟臉。」我回。

 

    「所以才要訓練你，這樣就怕被看，菜鳥嗎？」小閔這樣說的時候，我想到剛上船的學弟守賢，他第一天面對眾裸男的淋浴間時，也是一樣膽怯地遮住下體，就怕大家瞧見似的。

 

    「站好！」小閔令，我趕緊起身。「稍息！」他喊，我照做。

 

    「怎麼才過沒多久，就讓我丟臉呢？」小閔教訓，「是忘了在『堅門』的訓練嗎？你想一下鴻志多像個『男人』，多學他一點，好嗎？」

 

    「知道了，學長。」我低聲講。

 

    「大聲一點！」

 

    「知道了，學長！」我挺胸喊。

 

    「幹，這才有點樣子。」小閔搥我的胸口，「學弟，你硬啦？」

 

    我低頭瞧：是，我勃起了。

 

    「很好，待會，硬著跑腳踏車道一圈，聽到沒？」小閔問。

 

    「學長，那你……」我擔憂小閔不陪我，想發問。小閔卻怒：「聽到沒？」

 

    「聽到了，學長！」我答。

 

    小閔跑了起來，唸口號：「一二三四，長──答數。」

 

    「一二三四、一二三四、一二三、四。」我跟在後方，就著白亮的路燈欣賞小閔結實的臀肌，他寬厚的背與不時顯現在胯間的下體，都讓我──更硬了。

 

    海風吹過我的後頸，我的腳掌貼在仍帶溫熱感的水泥地，我有種與自然更進一步貼近的錯覺；車道上，有被海風吹上岸的顆顆沙粒，它們在我與水泥地之間，形成滾動又摩擦的觸感。「沙沙」、「沙沙……」我的腳趾間沾滿金黃的沙，每粒都是學長給我的教導。

 

     「呼、呼、呼……」又幾名著背心和短褲的居民迎面跑來，但這次，我不會再躲開了。他們先是詫異看著我和小閔，然後比出大拇指：「讚喔！少年人」被他們這樣稱讚，我開始得意了，硬挺的老二像是回注目禮般更翹，左搖右搖地擺著，前端泌出更多欣喜的體液。

 

    「一、二、一、二，立定！」小閔喊，我停下。

 

    我倆相識喘氣，黃豆般大的汗珠從鼻尖答答答落下，在我的鎖骨處匯聚成一灘鹹湖。

 

    「噗噗噗。」一台老機車從我們後方駛過，車燈把我倆的影子拉長，都攀到婆娑的樹林上了。

 

    「洞六勾，怕不怕？」小閔大聲問，嘴角不知是唾液或是汗珠，噴濺在我身上。

 

    「報告學長，不怕！」我回。

 

    「大聲一點！」

 

    「報告學長，不怕！」這次，我更有膽量。

 

    「來回跑，預備，開始！」小閔令，我倆便開始從這一端，跑到另一端後，觸摸地上，再回到出發點。

 

    「噗噗噗。」那台老機車又回來了，我從胯間瞄到那刺眼的車燈，繼續跑。

 

    像是聚光燈般，那名騎士竟用車燈幫我打燈，似乎怕我不夠羞恥似的。

 

    「幹，有裸男啦！」那名騎士往一邊吼，然後招了另台機車往這邊靠來。

 

    「轟轟轟……」一台閃著耀眼光芒，音樂轟隆作響的機車靠來，上面的騎士是個大胖子。

 

    「按怎？」大胖子問，最先的騎士指我們，大胖子誇張喊：「姦，無穿衫，變態喔？」

 

    「毋是啦，汝看袂出來？頭毛遐邇短，應當是阿兵哥啦！」那名瘦騎士光著上身，右臂一片粗糙未完的刺青。

 

    「喔喔喔，跑快一點，跑起來啊！」大胖子在旁助陣，我的氣力快用盡了，逐漸有點追不上小閔。

 

    「照怹尻川啦，姦，翹尻川呢！」瘦騎士似乎故意照著我的臀部，每當我彎腰觸地時，便覺得燈光如雷射般照來。

 

    「停！」小閔終於下令，我汗流浹背，無法克制地張口吸氣，吃進不少自己的汗珠。

 

    「呼、呼……」小閔也喘個不停，那兩名騎士仍盯著我們看。

 

    「立正！」等我平息一點，小閔下令，又說：「向後轉！」

 

    我光溜對著那兩名騎士，卻不感到羞恥。

 

    「敬禮！」小閔講，我便對他們行禮。那兩名原本嬉嬉哈哈的少年人，像是被雷打到般，也立刻跳下車，煞有其事地向我們舉手回禮。

 

    「禮畢！」小閔講，我才放手。

 

    「幹，大哥，你們在做什麼？」瘦子問。

 

    「『夜訓』啊。」小閔介紹。

 

    「啊……不穿衣服喔？」瘦子再問。

 

    「你被敵人抓到的時候，你覺得敵人會對你那麼好嗎？」

 

    「對啦，戰爭片有演啊，那些被抓的，都沒衣服穿，還會被潑屎什麼的。」胖子幫忙回答，嘴裡的檳榔嚼啊嚼。

 

    「那，其他兵呢？怎麼只有你們兩個？」瘦子問。

 

    「他是我學弟，我自己教。」小閔說，瘦子似懂非懂地「喔喔」點頭。

 

    「幹，現在當兵，那麼累喔？還好恁爸太胖不用當。」胖子說，「幹，那我還要當四個月，肏膣屄。」瘦子講。

 

    「你們滿十八了沒？」小閔問。

 

    「還沒，今年畢業才要滿十八啦！」他們異口同聲答。

 

    「那，你們是什麼兵啊？」瘦子又問。

 

    「報告，海軍艦艇兵！」我答。

 

    「幹，那我不要抽到，好『硬』的感覺。」瘦子嘆。

 

    「放心啦，你們不要遇到我就好。」小閔說完，兩個騎士哈哈大笑。

   

    「大哥，啊你學弟的膦鳥……」胖子用下巴指我的下體。

 

    「很硬吧？他被人看，就會這樣。」小閔用力搥了我下體：「你們看，硬不硬？」兩個未滿十八的少年人，看得樂不可支。

 

    「你們要不要看他『射』？」小閔竟然提議，兩個騎士先是安靜一下，又說：「幹，這邊？」

 

    「去樹林裡。」小閔往後點頭。

 

    「看他打手槍喔？幹，好噁。」胖子講。

 

    「有人看，他會更興奮，阿兵哥本來就不能怕被看，這是『訓練』的一部分，你們這樣，也算是幫他練習。」小閔講得頗有一回事，但我知道，他只是想讓我被羞辱、想要我丟掉尊嚴。

 

    「洞六勾，想不想被大家看你打手槍？」小閔問，「報告學長，想！」我答，下體更脹了。

 

    「要不要幫忙？快點，我們要回去了。」小閔問那兩位騎士。他們面面相覷，反問：「不用碰他老二吧？」

 

    「不用，而且也不准碰，只能『看』。」

 

    「不會很久？」

 

    「看他的『樣子』，應該很快就射了。」小閔講，那兩名少年人才「好啦好啦。」隨我們走進樹林。

 

    走道幽深的林裡，我對小閔請求：「報告學長，學兵洞六勾請求躺下。」

 

    「准！」小閔同意，我便同意。

 

    兩名少年人開了手電筒照向我，現在他們離我更近了。

 

    「限你三分鐘『射出來』，計時，開始！」小閔講完，我便開始搓弄自己的下體。

 

    「糟糕，我雖很硬，卻沒有什麼感覺……」我閉眼想。

 

    「報告學長，學兵洞六勾想……」我不敢把話講完，小閔問：「想怎樣？」

 

    「學兵洞六勾……想請學長踩上來。」

 

    「幹……變態。」我聽見瘦子小聲唸。

 

    小閔像是料想到般，一聲「哼！」輕笑，便踩住我下體，用腳趾狎弄著。

 

    「你們看，他是不是更硬了？」小閔像在講解般，「腳打開一點，給大家看清楚啊！」

 

    我把身子後傾，雙手撐住，讓腳打得更開。

 

    「你們看他的『蛋蛋』，裡面積了很多『潲』喔！」小閔將腳趾壓上我的睪丸……

 

    「爽嗎？」他問，我皺眉喘息著。

 

    「爽嗎？洞六勾？」小閔再問，「這樣？」他踩得更大力了，「你還剩一分半。」

 

    「報告學長，再大力一點……」

 

    「哎呀！」瘦子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畫面，縮了一下身子。

 

    「不用怕，這個菜鳥很喜歡這樣呢。」小閔再接著說：「你們看。」然後用他沾滿沙灰的腳掌使力磨蹭我下身。

 

    「報告學長，學兵，幹，我……」我抓住小閔的腳掌，身子不停顫抖。

 

    「怎樣？怎樣了？」

 

    「想射了。」

 

    「射給大家看啊，你還剩……四十秒。」

 

    「呼、呼、呼……」我把小閔的腳掌捉得更緊，他腳底的沙，讓我又痛又刺激，我喜歡他不客氣地命令我，讓我全然只能信賴他、依賴他。我感受到他腳掌的炙熱，和我勃起的下體，正以最近的距離搓出慾火。而那兩位沒見過世面的少年人，絕對想像不到，我們在船艦上有多少不可告人的、淫靡的同袍慾愛。

 

    「啊！」我齜牙咧嘴，身子往一邊側，兩大腿、腳背繃得奇直，這是我高潮時的固定模樣。

 

    「幹，學長……我射了、射了……呼、呼……」我邊喘氣，邊看那精液如初生的火山爆發，源源不絕往我身上落下，每一滴都幾乎灼傷我。

 

    「姦，濺到我个腳，姦。」瘦子大驚小怪叫。

 

    「哇，讚喔！」胖子倒是給了我掌聲。

 

    「好了啦，姦，咱來轉啦，我欲轉去洗腳，姦，足黏！」瘦子就拉著胖子要出樹林。

 

    「敬禮！」小閔令，我舉起沾滿精液的右手，疲累地向兩位少年人行禮。胖子用力回禮，腹肚的脂肪也朝氣地彈了幾下。

 

    「好了啦，緊啦！我欲轉啊！」瘦子仍在叫，只是不見身影。

 

    「向仔，今天很棒喔！」小閔滿意地捏我臉頰，「汪！」我也同樣感到滿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