褌與調教-19

    「我去講個電話。」小閔留下我。那名蛙兵將褪下的衣物，塞進了背包，然後往這邊望來，我急忙躲到柱子後，好像我是做錯事情的小孩般。

    「不對啊，我在觀景台上，很正大光明啊！」我意識到，然後深吸一口氣，又站了出來。但這次，我選擇較巧妙的位置，覺得如此，便更可以不露痕跡地觀察他。

    遠遠地，其實我看不太清楚他身上的細節，但可以感受到這名蛙兵的全身肌肉，不但緊繃、富有彈性與張力，同時又兼具活力與剛毅。他就光著身子，在沙灘上來回跑動，恍若追著風、追著浪潮，又更甚，追著青春、追著激情的賀爾蒙。

     我只能瞄見他胯下那條陽具，左擺又晃地甩動著。

    「在自主訓練嗎？如果能夠近一點……」我吞吞喉頭，感覺嘴裡有點發癢。

    「走，我們去沙灘。」小閔不知何時回來了，拉著我就要走向那名蛙兵。

    「欸，哥，這樣好嗎？」我惶恐。

    「他都在沙灘上脫光了，他不怕看，你還怕看他啊？」小閔說的倒是。

    雖然緊張及不好意思，我還是跟著小閔前去了。

    很遠地，那名蛙兵當然就瞧見我們了，但他絲毫沒有扭捏，反而面著海，更用力地跳上跳下，做些青蛙跳般的練習。

    見我們緩步走來，那名蛙兵很大方地轉過身，拍拍手上的細沙，一臉爽朗地對我們笑：「嗨，你們也來海邊啊？」我不清楚，他的膚色是自身的深膚色，還是因為長期訓練而晒得如此黝黑光亮，但可以清楚知道的是，他的下身——是條巨物——恐怕勝過小閔。

    「啊！學長好！」那名蛙兵徒然嚴肅對我敬禮？

    「啊？我不是你學長啊？」我錯愕問。

    「學長，你忘記囉，上次我們搭過你們的船啊！你們海軍的船啊！」他解釋，但我仍然不懂。

    「那時我在洗澡，我還轉過來給你看我膦鳥哩！」他又說，「啊？這樣說來，你是……『馬……』？」我話未完，「對啦，不要這樣叫我啦，叫我鴻志就好，可是我真的姓『馬』，巧合啦，哈哈。」他說，邊拍拍下體上的泥沙。

    「哇，向仔，你什麼時候認識的？偷偷來」小閔笑，「我沒有，只有見過一次，但是印象很深……」我答。當然，在亞洲國家，能見到如此巨物，任誰也不會忘記。

    「欸，教我們一下吧，蛙兵怎麼做訓練的？就你剛剛做的那些動作。」小閔問他。

    「學長，你們要學嗎？」他皺眉頭，「學啊，看不起我們海軍喔？」小閔不甘示弱。

    「沒有啦，那要學的話，就認真來喔？」他下戰帖，「當然，來啊！」小閔胸有成竹。

    小閔的體能我自然是深具信心，但我自己，恐怕……

    「那你們……」鴻志比劃比劃我們身上，小閔立刻點頭：「當然！」然後脫去衣物，剩下黑褌。

    「那你呢？小學長。」鴻志問我，我當然學著小閔，脫得剩下白褌。

    「嘖……」鴻志笑著搖頭，身上的沙隨著風散去，小閔便再解去了唯一的下著，我也是。

    風變小了，日頭卻更大了。我猜，此時已近正午，我們三人，赤身裸體矗立在無人的海灘上，用肉體宣示彼此的領地與威力，嘗試用眼神恫嚇彼此。當然，我和小閔是一國的。

    「我先示範一次，你們照做，先認輸的……」鴻志說明，「先認輸的，隨人處置。」小閔直接給出結論，但我略感惶恐。

    「首先是『全跳』，看好了！」鴻志張手往上跳，渾身的肌肉先是收縮，然後一放——整個人大大地躍起，下身的巨龍以一股崛起之姿，騰絞飛起，在風與沙中顯露出不可一世的淋漓氣勢，那沒有包皮的龜頭，如肥碩的赭紅蛇型，令人矍然。

    看完示範，我先是舒坦：好在動作不難。

    鴻志接著說：「全跳三十下，預備，開始！」我們三個，不比軍階、不比資歷，此時此刻，除了體力，更要計較彼此的毅力與軍種的尊嚴！

    「呼、呼……」三十下的全跳結束，我彎著身子大口喘氣，小閔擦擦汗，看似還有餘力。鴻志則深吸幾口氣，我想，這次較量，縱使我不大可能贏，至少小閔的勝算也不低，畢竟方才，鴻制才跳過一整串蛙人操，那可不是輕鬆的。

    「『伏地挺身』五十下，預備，開始！」鴻志又喊，這動作我可熟悉了，每每洗澡前，我和建錡就經常互相較勁著，身形也因此變了些許厚實。

    但我算錯了，鴻志的伏地挺身，可不是單純的「一下二上」，每每身子下去，時間就彷彿暫停了數秒，得要等上一會，才會「二上」起身。

    「小學長，你不行啦？」鴻志譏笑，我已經卯足勁了，卻還是在第十九下時癱軟，起不了身。好在小閔還行，咬著牙撐著，沒有輕易認輸。我吃了滿臉土，呼呼地噴出幾口沙。

    「『仰臥打水』，預備，開始！」鴻志躺下，双手置於兩旁，双腳則不停在空中做出踢水狀。這動作簡單易學，卻十分吃重腹部肌肉，一開始我還行，但與鴻志和小閔比較起來，耐力顯然不足。

    「啊！」我大喊一聲，幾道唾沫噴出，腹部再也出不了力、抬不起双腳。連帶下個「手腳坐起」，將身子蝦狀蜷曲，讓手與腳尖互碰的動作，也做不了了。

    但我還是努力翻身，等待下個挑戰。

    「『搶背』！」鴻志大喊，然後用力翻身，小閔則看似熟練，也用力一蹬，就在空中躍起，寬厚的身驅重擊在沙地上，双手又往兩旁一拍以洩力，「喝！」一聲大吼，漂亮地翻在沙灘上，挺起下身。我仿做，卻覺得背部疼痛不已，踉蹌起身想跟著做第二次，卻踉蹌地跌倒。

    「小學長，不行就不用勉強喔！」鴻志輕蔑笑，我看見他的肉棍誇張地膨脹，似要攫住落單的小雞，那如傘的龜頭，上面的馬眼恍若垂著唾沫的怪物、睜大地瞪向我，使我驚恐。

    「喝！」我再次勉強搶背，深覺背部已疼痛難受，便放棄，躺在沙灘上大口喘息，「呼、呼……」細碎的浪花飄上岸，一滴一滴隱約降在我身上，我卻找不到落點及痕跡。

    「大學長，你呢？還可以嗎？」鴻志挑釁，「你覺得呢？」小閔喘著，抹掉額頭上一大片汗珠，然後挺直站好，我也起身。

    「來喔，絕招喔，『跪臥挺腹』！」鴻志抓住腳踝躺下，然後挺起下身，像一座小小的拱橋，他的腹肌如冰河鑿過的溝壑，像奔騰的川流的支線，在腹部切開一塊又一塊的領地，隨著他的用力，那些腹肌的格紋，被切割得更深、更精準，連下胸的兩塊小小難以被鍛鍊到的腹肌，都賁張得露出猙獰的面貌。

    「來，小……不，大學長，來，踩上來！」他齜牙咧嘴道，小閔不屑「嗤！」了一聲，踏著沙就抬腳，一腳踩上鴻志的下腹：「呃！」鴻志嘴裡噴出許多飛沫：「噗，啊——」表情崢嶸地叫著，卻絲毫沒有軟弱下去的跡象。小閔就著腳上的沙，狠狠地在鴻志的腹部磨蹭著，鴻志只是怒吼，沒有要求饒的樣子。

    「向仔，你來。」小閔命，我走上前，「來，你整個人踩上去。」小閔又說，「來啊，小學長，來試看看啊！」鴻志冒出一顆顆的汗珠道，我聽令踩上。鴻志的腹部果真結實，我的腳掌可以感受到滾滾的沙粒，在他的腹部溝壑中摩擦著我倆的肌膚。我別過頭，看見他的巨蟒已經全然挺立，像一根曠野中的避雷針，那麼醒目、那麼惹人注意，那麼……不得不成為攻擊的標的。

    我踢了下去，那條巨蟒先是歪斜一邊，然後竟然繞了半圈，向我反擊，打上我的腳背！

    「幹，很硬喲？小蛙兵。」我笑，「來吧，換你們吧。」鴻志仰頭，痛苦著提議，我惴惴看向小閔，鴻志彷彿看出我的怯弱：「幹，不跟你比啦小學長，我跟他比！」他用下巴指指小閔。我走下來，鬆了一口氣，心想：小閔可不一定會輸！

    「準備，『跪臥挺腹』！」鴻志一下令，小閔同樣「喝！」一聲，抓住腳踝，就挺起自己的下身，小閔的陽具即使沒有勃起，粗度卻已足夠驚動天地，晃盪著垂在胯間，像是掛在聳立又巨碩的双腿間，一顆宏偉又神秘的巨石。

    「來吧，小學長，你自己的學長，你踩上去。」鴻志催促，我帶點不安，偷偷踢掉腳上的一些沙，希望這樣可以減輕小閔的難受，然後踩上。

    「啊！」小閔繃緊脖子吼叫，幾道飛沫濺上我的腳背。

    「大學長，你硬不起來啊？」鴻志做壁上觀，「向、向仔，跳一下，你跳！」小閔說，見他握著腳踝的双手，青筋已綿亙爆發，我遲疑了。「跳啊！」鴻志對我使眼色。我雖然擔心，卻不能懷疑，我只能相信小閔，他一向那麼可靠、那麼不讓我失望。

    於是我稍蹲，然後躍起，凌空後，双腳又扎實踏上小閔的下腹。「啊……嘶……呼、呼、呼……」小閔雖然體脂不若鴻志那麼低，但用起力來，仍可以冥冥中瞧見那儼然的腹肌形狀，不是刻意鍛鍊，卻真實存在的。

    「幹，大學長，你還真的撐得住喔！？」鴻志不敢置信，「來！」鴻志伸手，將小閔拉起。

    我們三人身上都布滿了沙粒，海風吹來，將我們肉體上的小沙，吹落了不少。

    「我們來比『耕田』吧！」鴻志提議，「怎麼做？」我問。「要耕田，要先有工具，所以你們要先『硬』啊！」鴻志輕鬆解釋，底下的巨物卻更顯昂然。「你們看那邊的枯樹，我們誰先『耕』到那邊，就算贏。」鴻志提。

    我明白了，看看小閔，便搓起自己的下體，徒勞了一下，卻沒有效果。

    鴻志瞥見，不屑笑說：「怎樣，你們做海軍的，不會幫自己的弟兄啊？」小閔一聽，把我搓著老二的双手扯開，張口就把我含住。

    「幹，這才像樣嘛！不然我都不知道，海軍到底有沒有在訓練呢！」鴻志插腰冷笑，那條陽具依然精神奕奕。小閔沒有幾下功夫，便把我的陰莖刺激至勃起，然後他站起，手拿著自己的那條肉槌抖抖沙塵，我立刻跪下，換我服侍，同時，為了不讓自己疲軟，我也不忘邊自瀆。

    「幹！用力！」小閔抓著我後腦，猛力抽動，很快便勃起，我嘴張得偌大，十分痠疼，好不容易才掙脫，噴出滿口唾液。

    「哈、哈、哈……」我擦擦嘴角。

    「幹，這還差不多。」鴻志滿意點頭，又說：「來吧，伏地挺身預備！」我們三人立刻做好動作，双手撐地，「看誰幹得深！一！」鴻志一說完，我們三人就狠狠將老二插進沙地。

    「幹！」原以為鬆軟的沙土，此時竟像千仞的刀山，一顆顆、一道道劃過我敏感的龜頭，「幹、幹！」我嘶吼著，鼠蹊的肌肉抽動著，不敢再更深入。「不准丟臉！」小閔吼，然後伸手往我臀上一搥——「啊！學長！」我痛出淚，老二卻更硬，往沙土裡又再深入了些許。

    「呼——嗯……好痛……」我悶聲喊著，鴻志和小閔根本不管我，「無手匍匐前進，預備！開始！」鴻志發號施令，他倆人便像爬蟲類般，双手緊背在腰際，靠著肩頭與大腿，開合開合地在沙地上攀爬起來。與一般爬蟲類不同的是，他倆的下體，依然盡最大的力插在沙土裡，就這樣歪斜地劃了一道好長好長的痕跡，像是「鱟」行走過的路線般。

    「啊——」我同樣奮力爬動，一點也不想輸，卻仍是落後了。

    「幹！爽啦！」鴻志那根大屌，插得如此之深，竟然先馳得點！他炫耀地跳起，在空中揮舞拳頭，那汗珠混著沙粒，在漫天的日光中，閃耀個不停。

    「幹！」小閔不服，卻依然堅持著，更加快速度追上。我離他們好遠……

    「喂，丟海軍的臉啊？也丟『我們家』的臉！」小閔對我咒罵，我明白，至少不能丟「我們家」的臉——國豪、國勇、建錡、小閔、和我，這幾個用役期、用承諾、用男性尊嚴、用一條條繞過彼此下身、繞過自己最重要的部位與象徵的褌，這些種種將彼此纏繞在一起的「面子」。

    「幹，至少要撐到終點。」我嘶吼，總算到達，卻已精疲力竭。

    「站起來！」小閔奮力拉起近乎無力的我，「不能軟！」他吐了一口唾沫，就在我下身搓揉起來。

    「啊，幹，學長，很痛！」我泛出淚水，伸手要阻擋他。「幹，是想再被查艙啊？給我丟臉，回去就有你受！稍息！」他勃然下令，我只得將手後背，双腳卻止不住顫抖，抽搐的力道幾乎讓我無法站穩。

    「呸！」小閔再吐了一點唾液，然後抹在鴻志簡直樹枝般嶙峋的陰莖，「向仔，手，伸過來！」他叫我，我明白，便使出全力，才勉強握住鴻志的巨物，幫他前後套弄。

    「姦恁膣屄！」鴻志顯然也不認輸，依樣吐了口水，便往小閔的下體進攻。

    我們一個替一個套弄著，誰也不想讓誰，我知道我前面已經輸他們太多，這是最後能夠扳回一城的機會了！

    那些沙粒摩擦著我的龜頭溝，讓我痛不欲生，小閔卻也沒留情面，硬是用力在這敏感的所在，還有馬眼處打轉，那些沙粒似乎進到我的尿道之中，讓我倍感難受。無奈鴻志的巨龍實在太過碩大，我只能勉強握住，專攻在他的龜頭，不似小閔能夠蹂躪我的整根下體。

    「姦！哭爸咧！」小閔面紅耳赤叫，我見鴻志正使盡蠻力，用掌心包住小閔大霸尖山般雄偉的龜頭，奮力轉繞著，在僅有唾液和沙粒的摩擦下，想必是比我更痛上數倍不止！

    「幹！嗚嗚嗚——」我終究還是忍不住了，哭號著挺出下體，就這樣「唰——唰——」噴出一道道尿液——「我認輸了，學長，我認輸了，不要再弄了！」我伸手想撥開他依然緊握不放著，我那仍噴尿的老二，又縮著身子求他。「姦！無效！」小閔最後用力扯了幾下我的陰莖，我一度覺得下體就要被撕裂，幾乎要從胯下與我分離了，他的表情顯然對我非常失望。

    我真的站不住了，癱軟地倒臥在沙灘上，就這樣在自己的尿液中狼狽抽動著。

    「小學長不行囉！」鴻志譏笑。然後我感覺到一股溫暖的液體淋在頭上、臉上、身上——是鴻志，正握著他自豪不已的權杖，對我汩汩傾瀉而來。

    我無力反擊，只能張著嘴，想求得一點空氣，卻也不經意吞進了一些尿液。

    「幹，你這個玩具，很丟我的臉耶！」想必是小閔，然後一股更強勢、腥臭的尿液如龍瀑般飛落，將我全身溶溶濡染，簡直一股熱燙至極的黃色硫磺泉。

    「小學長，你說，你認輸了？」鴻志毫不客氣，甩著他的權杖，打在我的臉上，「我認輸了，對不起……」我嗚咽說。

    「起來！真沒樣子！」小閔氣急敗壞，扯著我腋下，將我拖到浪花處，野蠻地往我身上潑水：「真沒毅力！怎麼丟我們海軍的臉！沒被磨練過啊？什麼大學生？」見他如此氣憤，我也十分懊惱，畢竟我的身型、體格，與他倆相比，都不是同個量級啊！

    「學長，對不起，不要生氣……」我拚命道歉，卻不知小閔能不能接受。

    「去，穿上衣服！」小閔將我甩上岸，我蹣跚拾起衣褲，孱弱地想套上，然後鴻志湊過來：「小學長，我幫你綁這個吧！」他說，就用右腳一踢，讓我微蹲開了腿，然後熟稔地將我纏上一條緊緻的褌型。那種熟悉的下體的簇捧感總算回來了，我的臭鳥有了歸巢，卻沒有了尊嚴。

    小閔望著遠海，纏好了他的黑褌，也不顧身上的泥沙，就套上白汗衫和海軍短褲。

    鴻志走到稍遠處撿回他的背包，我低頭瞧見他的背影，寬闊的後背和飽滿的臀肌，牽動著光滑無毛的小腿行走著，那簡直雕像般的姿態，配上十足野蠻無理的男根，真是不可能再有的珍寶。

    我不敢看小閔，怯怯地走在他旁邊。

    「大學長，看起來，我……」鴻志開口，「我請你去打網咖吧？算你贏了。」小閔打斷。

   「啊？喔，好、好哇……」鴻志說，然後摟著全身濕透發抖的我。我們三人在沙灘上走著走著，氣氛很安靜，海風卻依然狂嘯，我覺得我真是丟盡船上的臉了——尤其是主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