褌與調教-14

        我和阿錡彼此身上都滲出不少汗,不過我倆除了身形相似外,體質也頗接近,流汗並不太臭。
        我舔了從他鬢髮蜿蜒流下的汗珠,「幹,很癢耶。」他咧嘴可愛地笑了,「什麼味道?」他再問。「一點點鹹鹹的,可是香香的。」,「那我也試一下。」他說,我低頭讓他在我額上啄了一下,「很鹹嗎?」我問,「還好。」他瞇眼回我。
        「阿錡,咳,那個……」,「嗯?」,「其實……」,「幹,要說什麼快說啦!」他催促。「其實,你很可愛。」我鼓起勇氣坦白,「不是『帥』嗎?」他得寸進尺。「是滿帥的啦。」我順水推舟,「我知道我很帥啊,然後哩?」,「沒有啊,就說一下,不要太過分喔!」我低頭看他,「你是不是要說,你喜歡我啊?」他故意問。我笑了笑:「你們幾個,我都喜歡,好不好。」,「不行,那你只能『最』喜歡我。」他要求,我沒想到異性戀男孩可以幼稚到這種程度,連同性間的好感度都想搶第一。
        「好,最——喜歡你,現在。」我故意玩弄文字遊戲,「幹,只有現在……」不讓他回嘴,我咬住他粉嫩的唇,向他索求更多激情。
        「嗯!哭爸,你還沒軟喔?」他喘了一下,問。
        「還沒耶,這次好像積太多了。」我沒忘記我們還交合的下身,緩緩抽動幾下。
        「喔,幹,嗯……」阿錡輕輕叫了幾聲,閉上眼,咬著唇,緊抓著我的手臂。
        「阿錡,還想要嗎?」我邊進出,邊溫柔問他。
        「隨、隨便、看你啊。嗯、嗯……」他呻吟的模樣實在太可愛,即使我們方才已激情過一次,但在他如此羞澀的引誘下,我實在克制不住累積數天的性衝動,或許這就是男人的原罪吧?
        牆上的鐘已是凌晨2點28分。我抽出仍滿漲的老二,「啊,幹!」阿錡叫,「抱歉,抱歉,太快了是不是?」我知道零號做愛時的辛苦,因此對自己的粗魯有些愧疚。
        「你的太粗了啦,下次小力一點。」,「抱歉。」我幫他擦拭一下,扶他下桌。
        「幹,有點沒力。」阿錡抖著腳,「原來被幹壞是這種感覺喔?」他自己笑了。「才沒有勒,你下次給小閔幹看看,他那個才叫把你幹壞掉。」我不認同說。「不行啦,小閔哥的太粗了,我不敢。」我幫他拾起衣褲,又聽到他接著說:「你的就很剛好。」
        「那這個?」我拿起散落的貞操帶零件。「裝回去?不然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。」阿錡答,「而且也不知道小閔知道了會怎麼說?」我接著,「那我們先去洗一下?我待會再試著裝回去好了。」我提議。
        熟悉溼熱的小浴室裡,我們總是忍不住就抱住彼此接吻,我知道阿錡就要踏上異性戀的婚姻一途了,往後我們勢必會越離越遠,此刻的溫存可是一刻千金、無比珍貴。 阿錡似乎也察覺到這件事,時不時就舔弄我尚未滿足的龍根,又不讓我更進一步,總是在我滿身顫抖時就停下,他似乎已經很明了——如何「讓男人欲求不滿」的伎倆。
        再套回貞操帶前,我拾起刮鬍刀,小心去除下體那些彷彿是被慾念誘發,一根一根濃密冒出的釉黑毛碴。阿錡倒是興奇地盯著我,好似看到了什麼新鮮的畫面。
        「幹,向仔,你睪丸很大耶。」我拉起陰囊,嘗試將其上的陰毛刮淨時,阿錡這麼說。「哭夭喔,蛋大有什麼好?這根要夠粗大才有用,好不好。」我甩甩陰莖。「你的都滿大的啊,真好。」其實不用在服役期間,學生時期就已能經常聽到周遭的男同學炫耀自己的老二多大,但直到大家成年後有機會聚在一起裸裎時,我才明確發現多數的男子的陰莖都算不上有幾兩重,就真像一些中國古典小說裡形容的:「不過下身間掛著的一塊小肉末。」
        男人啊,這麼在意自己的那塊小肉末,無不恨得它越大越好、越壯越好,最好高聳參天有如阿里山神木,偏偏世上哪有這樣如願的事。服役至今,能夠大得留下印象的,除了那次船上陸軍阿兵哥的「馬屌」,再來就是自己艦上的小閔的粗老二了;其他人,真是難以想像他們是如何能夠透過那根小肉棍,來探進女伴的陰道,進而走入對方的內心深處的?
        「啊!難怪單身的同袍居多!」我彷彿想到了答案。「好滑。」阿錡好奇地在我亮潔的陰囊皮上探觸。「你才好勒,毛那麼少,看起來就很乾淨,摸起來很爽,而且又沒有屁毛。」,「幹,男人怎麼可以沒有毛,像小閔那樣有點胸毛,才帥哩!」,「怎樣,你承認你會欣賞男人了,是嗎?」,「欣賞一下,跟你那種『只喜歡男人』的感覺,應該還是不一樣的吧?」阿錡回嘴。
        阿錡這臭兔崽子,難道是忘了自己方才,是怎樣求我進入他,又是怎樣沉醉在那樣的快感的嗎?
        「啊,『快感』!只是純粹地追求『快感』吧?」沒想到深夜的盥洗,竟然能一連讓我解開兩個陽具崇拜的相關謎題,當初沒唸性別研究所,或許真是一項遺憾。
        「喀!」我和阿錡七手八腳,才接那些微裂開的貞操帶套上。「喔,幹,嘶……」我摀住下體,示意阿錡停停。「怎樣?夾到毛?不是都刮乾淨了?」,「不是啦,夾到皮啦、皮啦!好像真的有裂縫!」我泛著淚答。「你不要動啦,我看一下。」阿錡蹲在我的胯間,小心翻起我的陰莖,「欸,下面這邊真的裂開了,你的皮被夾住了,你忍一下喔!」阿錡邊說,邊嘗試將那些許的皮推回塑膠殼裡。
        我張著腳,忍不住抽動,「幹、幹,算了啦,不要弄了,等消下去就好了吧。」我擦擦淚,縮回下體。
        「那快點擦一擦啦,回去睡覺了。」阿錡催促。看到阿錡彎腰正要套上褲子時,我心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。「欸,等一下。」我喚他,「嗯?怎樣?」,「那個……」,「快點,扭扭捏捏。」,「沒有啦,我是想說,可不可以穿你的衣服?」我向阿錡要求。
        「我的衣服?什麼衣服?」他不解,「可以的話,全部。」我直接將要求拉到最大。
        「啊,為什麼要穿我的衣服?你自己不是有了?四角褲有給你了啊?不夠嗎?好奇怪喔!」他光著身子搔搔頭。
        「你才奇怪!這樣子你都不答應喔?」我無奈,不知如何跟他解釋我想要穿他的衣物的心情。
        「怎樣,你說啊,為什麼想要穿我的衣服?」阿錡向我逼近,下體貼著我的貞操帶,我感到皮似乎又被夾住了。
        「你是不是喜歡我的內褲?」他問,「說啊,你說,我就考慮給你穿我的內褲喔!」他邪邪地笑。
       「不只內褲啦,衣服、褲子我也想要穿,可以嗎?」我大膽承認,「穿了……會興奮。」我盯著阿錡炯炯的双眼,彷彿我此刻的坦白,都跌進了他無邊黑黠的瞳孔。
         「不……」阿錡竟然拒絕了我,讓我有些洩氣。然後他又接著說:「不止汗衫和海軍褲,連襪子、拖鞋、鞋子、大頭靴都給你穿、跟你交換,要不要?」阿錡竟然提了更不可思議的條件。
        我聞到他嘴中清新的薄荷牙膏味,有點不可置信地回望他,「傻了啊?牙刷和毛巾不可以喔,那樣太噁心了。」,「廢話,我也不要!」我倆相視而笑。
        「喏,拿去!」阿錡丟了他的衣褲過來,「還有這個!」又踢了他的夾腳拖給我。「還好你沒有臭腳丫,不然我才不會答應。」,「當然,有臭腳丫的我也不想要啊!」我聞著阿錡傳過來的衣褲,是他身上淡淡輕柔的體香。我小心踩上他的夾腳拖,用趾縫感受阿錡的腳型,腦子裡大量浮現阿錡套上這些衣褲、拖鞋時,流汗的樣子,好像我就鑽進了他的樣子之中、好像我有了和他一樣的味道、好像我就有了他俊朗可愛的外表、好像我們除了肉體的交流外,精神也有了更深一層的連結。
        我以為如此,我們也會像國豪和國勇那般,成為心有靈犀的双胞胎。
       躺進床上時,我忍不住在無人能窺視的被子裡,褪去全身衣物,細細聞那些衣物上殘留的阿錡的味道。從汗衫的腋下、海軍褲的褲襠、內褲的各個邊角,都能讓我夜裡燃起不可見的慾火。
        「啊……嘶……」我沉浸在全身肌膚與這些布料的摩擦,「幹,哭爸,又夾到皮了!」我皺著眉發出無聲吶喊,輕輕揉著下體,睡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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