褌與調教-11

        回到床上的第一個夜晚,果真就讓我煎熬萬分,原因無他,就是下體那緊繃的貞操帶,就快要包不住我滿漲的慾望——幾乎要爆裂開來。


        我滿頭汗醒來,輕輕拉開被子,瞧瞧自己的小傢伙是否還好。

        還好,應該還好,當然,它還在,只是——被關起來罷了。我摸摸那透明的塑膠外殼,悄悄彈了幾下:「咖、咖。」那實在的敲擊聲,提醒我別做夢了,怎麼可能就這樣被我的老二撐壞呢?那鎖頭也是一樣地老實,雖然看似不是牢固的大鎖,卻竟然將我最寶貴的老二,就這樣不留餘地禁錮住了。

        我的子孫袋正隱隱發痛著,我伸出手指輕輕搔過與塑膠環接觸的地方,似乎有些破皮,一碰到就有種「腥」感。

        我確定自己是不可能自瀆了。我的老二再想開展雄風,也只能憋屈地縮在這貞操帶裡,用一種已經強制好的形狀,被壓制亟欲想掙脫的念頭,就像這個軍旅生活吧,我唯有順服,不能有一絲主見。

        不知掙扎了多久,我才勉強睡去。

        早晨,我當然是起得不情不願,我從沒想過,這樣無法碰觸自身下體的禁錮,竟會讓我夜不得眠,完全失去掌握身體的自主權。

        做操時,我努力做做樣子,卻發現睪丸更痛了,但痛的不是破皮處,而是——內部。

        「幹,好痛。」我雙腳發抖,微微蹲下。「你怎樣了?」建錡仍大動作做著開合跳,順道問了一聲。「腳扭到。」我答。跟值更官報告後,我得到允許,便挪到部隊後方盤腿坐下休息。

        「呼!」趁沒人注意時,我悄悄探進褲管,還好穿了建錡的四角褲,我才有辦法藉著褲縫,揉捏幾下膨脹的睪丸,讓自己舒緩一些。

        「欸,走了,吃早餐了。」建錡過來拉我。「啊,幹,輕一點、輕一點!」我痛喊。「是怎樣,右腳還左腳?」,「走慢一點,到艦艉再跟你說,呼、呼。」我緊抓著他的肩頭,不敢放開。

        早餐是熱燙到不行的鹹湯圓。我顫抖著手,小心翼翼捧著湯碗,又忍不住想夾緊下體,似乎減少那兩顆蛋的晃動,也能同時減輕那貌似睪丸被扭轉的抽痛感。

        「姦,廚房是白痴哩?煮遮燒是按怎?」建錡和艦艉幾個同袍不約而同發出怨言,卻也只能呼嚕嚕大口吞下沒得選擇的早餐。我緩緩舀幾顆湯圓要吞下,「啊你哩?是怎樣?」建錡一腳踢來,我的湯圓便從湯匙上跳水般落進碗中。「動作輕一點啦!身體不舒服啦!」我皺眉怨懟。「喔,你小女生喔,是怎樣,月經來喔?」建錡不客氣譏諷,旁邊幾個粗魯野蠻的學長跟著哈哈大笑,這我倒也習慣了。我「嘖」了一下,不想再跟他多嘴。

        建錡起身到廚房又添了一碗。在我身旁坐下時,他拿出一袋冰塊:「哪隻腳?趕快敷一下,不然會腫起來。」,「左腳。」我佯稱。他放下碗,就脫下我的鞋,還把我的襪子半脫,將冰袋纏在我的腳踝上,「這樣可以吧?」,「嗯。」,「我們今天下午要打球耶,這樣你怎麼打?」,「我本來就沒在打啊,又沒人要跟我同隊。」建錡真是講廢話,每次他們都嫌我技術差,根本不想跟我同隊,反正我在一旁發愣,也正得我心。「吃快點,要做事了。」他用貌似關心的力道搓我的頭,拜託,他以為他是什麼大哥哥嗎?

        早餐過後,我們做著槍帆兵一如往昔的老工作:敲鐵銹、刷油漆,只怕鐵船被發明後的這百年間,所有的槍帆兵都是如此痛苦地忍受著,這樣單調乏味的海上生活吧?

        「姦,這次放假,我去了一間豆干厝,有夠讚耶!」阿榮學長面露猥瑣地分享他的性事,一堆臭阿兵立刻鬃狼般聚集,啃食著船上少有的休閒娛樂:講屁話。建錡也不例外,一臉垂涎地叨叨著自己的經驗。「幹,明明就是小膦鳥,還敢講!」我在心裡黜臭。

       我自然是對這些臭傢伙的誇張性事不感興趣,便自顧自地敲著眼前的鐵銹,嘗試用這樣枯燥無趣的聲響,蓋過他們越漸噁心的故事。「姦,向仔,較細聲啦!莫摃啊啦!來遮開講啊,講汝予查埔人姦,有爽無?」阿榮學長毫不客氣拿我的性向開玩笑。建錡也沒幫我講話,跟在旁人一起竊笑。


        我心裡也不高興起來了,便放下鎚子,說:「你們問建錡啊!他又不是沒被幹過。」,「喔——」學長們聽到我這樣一講,更是起鬨到不行,紛紛推著建錡要他講:到底「被捅菊花」是什麼樣的感覺?他喜歡不喜歡?

        「答滴——」氣氛正尷尬時,正好口笛吹起,表示休息時間到了。「福利社開啟、福利社開啟。」廣播一說,甲板上的水兵們像是荒島上遇見救難船,無不興高采烈大聲叫喊著,紛紛掏出零錢,衝向甲板上角落的一間庫房,等著排隊購買零食。

        「欸,你剛才幹麼這樣?」建錡似有不悅撞了我一下,「我哪有怎樣?你自己也沒幫我講話啊!」我回。「不是啊,我跟你不一樣啊,我又不喜歡被那個。」,「哪個?」我明知故問,「就……算了,你有沒有要買什麼?」他停止反擊。「不用了。」我故作陌生,其實心裡想喝運動飲料想喝得要死,卻只能看著他跑向人潮、擠進隊伍。

        我為自己故作樣子而不去買零食感到生氣,心有不甘地走到艦艉洗臉。廚兵說,國豪和國勇一早就去艦指部出公差,說是有什麼國際貴賓要來,要找先住民去表演。「幹,什麼爛點子,又在這個時候才賣先住民文化。」我啐道,「喔都是這樣子的啊!有什麼好意外的?」廚兵阿中頂著他長長的戽斗下巴,跟著應答。

        「啊,小閔咧?」我追問,「喔,很屌喔,現在都不用加『學長』了喔?」另一位廚兵安仔學長調侃,「喔,快說啦!」我催促,「嘻,想知道?親一個啊!」阿中的眼尾,正如所有中國古典小說裡經常出現的小人樣貌——呈現一種下垂的姿態,並以蠕動般的形狀擠在臉頰上方。「噁心!」我毫不客氣對這位廚兵學長如此回嘴,並轉身回到住艙。

        還以為小閔站夜更,所以早點名正在補眠而未出現,沒想到住艙裡也不見他人影,「到底是去哪了?怎麼大家都不在?」我不安。

         經過一天的派工,小兵們總算等到下午的運動時間。做完暖身,一隊的人員已經拿好籃球,準備到球場上廝殺。「欸,你腳好了沒?」建錡湊過來問,「啊?腳?喔、喔,好像還在痛,還不能動。」我差點忘記早上的裝痛。「那,你休息好了,我們要去那邊打球,你要不要過來?」,「喔,好,我在旁邊看就好。」我原本就沒打算弄到全身汗,更不要說下面的鎖頭要是敲起來,怎麼可能不被其他同袍發現。

        我百無聊賴地坐在一旁的草地,撥撥土,看那些脫了上衣的同袍們追逐著一顆破籃球,「好無趣的遊戲啊!」我嘆。「喂!」身後來了個聲音想嚇我,「幹,阿中喔,不要亂嚇人啦!」我不高興。「你腳不是扭到嗎?還要不要冰塊?」他遞出正因高溫而迅速融化的一袋冰塊,「左腳還右腳?」又問。「不用了啦,好很多了。」我不太想理他,逕自看著建錡一個跳躍,搶下彈出的籃板球,這敏捷度,跟KURO有得比。

         「欸?」腳上的一陣冰涼傳來,我回頭一看,阿中已將冰袋放上我的膝蓋。「白癡喔!是左腳踝啦!」我沒好氣說,他又將冰袋挪了一下,弄得我鞋襪一片溼。我實在對他這種沒大腦的行為感到厭煩,正想要出口譏他時,突然警覺自己正陷入一種食物鏈般的階級錯覺,好像這軍中的生活,除了比體型、男子氣概外,連說話技巧、大腦,都可以形成小兵們彼此之間,默然交織而成的地位。先不說阿中的階級比我高了一階,在軍中的日子也比我多了數個月,我對這樣的學長,卻絲毫不感到畏懼或崇敬,理由無他,只因阿中——實在太笨了。

        「唉。」我嘆了一口氣,看阿中努力展現溫柔的樣子,也不忍再笑他,便讓他在我腿上捏來捏去。阿中的外型不佳,除了那明顯的長下巴外,臉上還坑坑洞洞,那矮上半截的身高,肯定也扣分不少。「這樣的他,會有人愛嗎?唉,倒也不一定吧!我自己也沒有什麼好經驗啊!」我反思。

        「答滴——」船上廣播休息時間結束,場上的小兵們拿起一旁的上衣猛力擦去汗水,建錡對我眨眨眼,示意一起回船上。

        我回頭看阿中:他已經睡著了,手還插進褲袋裡,想必正抓著他沒幾兩重的小老二。

        「白痴喔!起來了啦!」我終於忍不住這樣叫他,把冰袋甩回他臉上,再不顧一切跑向建錡。

        傍晚,國勇和國豪依然沒回來,「該不會今天不回船上吧?」我倍感無聊。

        盥洗時,我搓了綿密的泡沫,逕往沒路用的老二抹上,但發現根本洗不到肉縫處,便換用水柱沖著,就怕裡頭藏汙納垢。  
  
       正投入時,「嘎——」建錡推開木門進來,「欸,你這麼早就來洗喔?都找不到你。」我趕緊背對他,瞥見他迅速脫去沾了一身汗味的衣褲。

        「幹麼?又生氣喔?」他再問,「沒有啊,沒事幹麼生氣?」我答。「奇怪呢,回船上的這兩天你都不太想跟我講話的樣子,洗澡也這樣,到底是怎樣啦?」聽到他走進,我心裡開始緊張起來,就往牆壁站得更近,想在這種全身赤裸的狀態下,盡力把貞操帶藏起來。

       「來,我幫你……」他拿起擦澡巾往我背後貼上,「幹!不要碰我!」我激烈反應。

       「欸欸欸,有必要這麼誇張嗎?真是的……」他也轉過身,轉開蓮蓬頭,嘩啦啦沖了全身,口中還碎碎唸個不停。
        我半帶著愧疚轉頭看他一眼,大驚:「欸,你脖子上那是什麼?」竟然是把小小的黃銅鑰匙!
        
       「啊這個?小閔叫我保管的啊!」他拿起頸肩的項鍊端詳一下,「不知道是要開什麼的?還叫我最好不要拿下來。」

        「幹……」我低語,「怎樣?你知道這是做什麼用的嗎?」他拿起水柱往我屁股沖來。

        「不要弄了,很心煩。」我不自覺用了他們認為的所謂「文謅謅」的語法。

        「為什麼有心事不跟我講?把我當作什麼?」看他三兩下就沖掉泡沫要離開,「欸!」我趕緊叫他。

        「怎樣?」他擦去身上的水珠,昏黃的燈光在他溼潤光滑的背脊上,形成美麗的亮澤。

        「小閔有說,那個鑰匙怎麼時候要用到嗎?」我輕問,「沒有耶……啊!他說什麼,『很快就會知道了』,是什麼意思啊?」,「那小閔為什麼要給你?他去哪了?」我依然不敢轉過身。

        「受士官訓啊!你不知道喔?小閔快升下士了,傻傻的。」建錡對著鏡子展現手臂上的肌肉,「欸,你看我的腰,有變比較……」,「好啦!我跟你講啦,可是你不能笑喔!」我提醒他,這似乎讓他起了興趣,不再對著鏡子花枝招展。

        「講什麼?你的心事喔?」他面向我,倚身靠在不鏽鋼洗手台上,下身濃密的陰毛幾乎要蓋過他的小肉槌,「放心啦,都多熟了。」他撥撥頭上的水珠,看似瀟灑。

        我先深吸一口氣,才鼓足勇氣慢慢轉過身,讓他看到我盡力隱藏的貞操帶。

        「噗!姦,遮啥潲?」他從洗手台上跳下,就堆在我胯間研究,「咖!」他彈弄一下,「幹,這殼鎖死囉?」
  
        「幹,你還說不會笑!食言!」我推開他,「欸欸,怎麼會有這個啊?誰給你弄的?」,「你白痴喔,這還要問嗎?」我不耐煩回。「好啦,你不要動啦,我看一下啦。」他轉過我的臀部,要我好好站著。

        「幹,沒這麼近看過別人的膦鳥。哈,欸,你毛自己剃的嗎?」,「小閔啦!你那個鑰匙,是開這個鎖的吧?」我指指他的項鍊。「有可能喔,來試一下。」他咬著舌頭,拿起鑰匙,小心插入鎖頭。

        「答!」鎖頭開了!「叩!」建錡又冷不防扣回鎖頭,然後往後跳開一大步。

        「幹麼鎖回去啦!打開啦!」我追上前,想要搶走鑰匙,建錡將鑰匙舉得高高的,不讓我碰到。

        氣氛凝結了一下,水珠在建錡的額頭滴下,從額頭蜿蜒流到他的下頜。他濃密的睫毛眨了幾下,黑白分明的瞳孔說了他的個性如何分明、有多剛烈。我們兩個的身體貼得很近,下體已經幾乎是碰在一起。我忍不住了,便伸手環抱住他,側耳靠在他依然溼滑的胸膛,感受那溫熱躁動的心跳聲。

        「幹麼?撒嬌喔?這樣我也不會幫你打開的喔!哪有那麼好過。」他說,我卻可以感受到他口是心非的老二,已經直挺翹起。

        「不是說想抱?現在給你抱,又不要喔?」我回。我們讓時間多駐留了數秒,慘黃的燈光也在此刻停滯了,空氣裡布滿沐浴乳的檸檬清香,此時的我們,簡直像是陷在一顆透黃的檸檬果凍中的蟲子,除了交纏在一起,也不知還能做什麼。

        「好了,你這樣硬不起來,很不舒服吧?不要再抱了,我會忍不住。」建錡推開我,跳下洗手台,將鑰匙重新戴回頸間。「欸,洗好了吧?你那個擦皮膚的葯呢?」建錡說的,是我新訓時,因為上身長期流汗而溼熱,加上睡覺時總是脫衣,躺了營區中,數十年未洗的惡臭床墊後,在背後開展如一幅地圖的濕疹。

        我指指上方的鐵櫃,「喔,在這喔?」他說,然後轉開葯膏,在我背後開始塗抹:「好很多了啊,看不太出來了。好了。」,「謝謝。」,「這麼客氣,感覺很怪耶,哈!」他熟練纏上褌,然後像隻躁進的獼猴,快速套上衣物。「啊!」他又突然想到:「這裡還有兩件四角褲,你拿去穿。很感謝我吧?幹,老子好硬。」他自顧豪笑著離去,邊碎唸。

        我端詳著建錡遞來的兩件四角褲,依然是呆板、了無新意的格子狀。明明已經只剩我一人了,我卻還是警戒地先看了一下四周,然後才將口鼻埋入四角褲中嗅聞。沒什麼青春的肉體味道,只有洗衣精的人工香料味。
        
        我穿上衣服,突然想到:「咦,奇怪,這次怎麼沒叫我吹?」我回想建錡乾脆離去的身影,有點擔心他是不是「不行了」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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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1. 戴貞操鎖而使慾望膨脹,睪丸脹痛,痛苦又令我血脈賁張的描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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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1. 很久沒發洩,原來真的會睪丸痛啊!而且是痛到無法行走,這讓我印象深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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