褌與同袍-7

        小閔將手往我褲裡探,撥開我的縱迴,就要將手指戳入。

        「啊,學長,痛……」我輕輕喊。

       他沒停,只將我抱上,讓我坐在他的髖部。然後他很快脫去衣物,也幾近暴烈地扯去我的,唯有褌還纏在我們下身。

        他將下體從褌袋中拉出,用力拉開我股間的布條,露出我的後門,然後粗魯扳開我的臀肉,胡亂又不瞄準,就操控著他的巨獸要進攻。我沒想到小閔的慾望來得這麼突然,但我瞄到床頭那罐我習慣在澡後擦拭的乳液,便趕緊塗了一些在他衝動的下身。還沒能仔細塗滿,我就感受到後方一震撕裂的痛感,「啊!」我搥著小閔的胸膛,忍著叫。下腹傳來一陣陣痠麻,它不停鼓脹,我可以想見小閔那頭巨獸在裡頭是如何暴動著。

        「很痛吧?叫啊?叫出來啊?」小閔說,但我呲牙裂嘴搖頭。

        「保護我?你誰啊?保護我哩,你很厲害嗎?」他咒罵,「來,很痛吧?想叫吧?叫給大家聽啊!讓你同梯看看你多會叫!」他用力一頂,我只能用力捏著他的胸肌。「你可以保護你同梯嗎?你連自己都保護不了了吧!」他邊幹我邊教訓,而我全身無力,只想憋住聲音。

        「來啊,用你的屁眼來保護建錡啊!給我整隻吞下去啊!」他半帶輕蔑頂著。看我痛苦的樣子,似乎讓他更感到愉悅。

        「怎樣,生氣嗎?想報復我嗎?來,給你咬。」他壓下我的頭,讓我對著他象徵成熟男人的黑褐乳頭,我便輕輕嚙咬。「怎樣,你力氣只有這樣啊?啊?大學生!」他更是用力,「證明給我看你有能力啊!給我大力咬!」他反唇譏笑。我也不管其他仍在打呼的學長和建錡了,使盡了力氣就往他乳頭狠狠咬下,像是無論如何都要吸到乳汁的剛出生的嬰兒般,此時只想證明我仍有些微反抗的力量!小閔的怒氣更大了,他扣住我的肩頭,也咬上我的頸間。他用了有史以來最狠的力道往我體內深入,一股像是要鑽到我內心的力量,讓我眼神一黑。我完全沒有意識,用力推開小閔,身子往後一挺,雙手緊抓小閔多毛的大腿,睪丸裡像是有士兵上了膛、然後點火擊發。我可以感覺到尿道一股衝擊往馬眼奔來,彷彿山谷間的洪水猛烈得撼動天地,就射出了一道道的精液!

        「姦,啥潲?」小閔停了動作,閉隻眼起身,還搞不清楚狀況。「啥潲?姦,共恁爸濺?」、「姦,遮好膽?」他邊罵邊踢開我,抹去臉上的精液。「學長,對不起……」我夾著屁股,努力抽了衛生紙,想要幫小閔擦拭。「姦!」他不管我,逕自到小浴室去沖洗。我勉強站起,雙腳仍不住發抖,只想盡快將枕上、被上的體液處理乾淨。小閔回來了,不管我便拉了棉被躺下。我擦擦疼痛不已的後庭,穿上衣物,不敢再睡在小閔旁邊,便巍巍鑽進建錡和國豪間,想尋找一絲溫暖。

        「欸,你怎樣?走路怪怪的?」隔天早上,建錡看到步伐怪異的我,便問。「沒啦,天氣冷,腳麻。」我隨意答。「腳麻?學長幫你捏捏。」國豪說,我搖搖頭。小閔顧著投籃,看都不看我。

        「我一定是哪裡做錯事了吧?但為什麼不跟我說呢?我願意改啊!」察覺小閔的刻意冷落,我心裡十分難受。「不是說好是弟兄嗎?不是都給我這條『信物』了嗎?難道小閔也和建錡一樣,也會不守承諾嗎?」我想著,眼淚就滴進蘿蔔糕裡。

        「好好的,為什麼哭?」國豪拍拍我的頭。「我好像讓小閔學長生氣了……」我邊將昨晚的事告訴國豪。「……阿青又來了嗎?」國豪若有所思,「回艦上再告訴你吧。現在別想那麼多」他說著就要離開廚房,「對了,小閔最遵守承諾,這你不用擔心。你看,你說喜歡喝紅茶,小閔一早就煮了一壺給你,還不准我們喝太多,他絕對把你當自己人!」聽國豪這樣說,我哭得更慘了。鎮定好心情,我到庭院陪歐吉桑聽著收音機,裡頭傳來一首首我不能明白內涵的演歌。

        就像我不能明白小閔的心一般。

        輪休假第七天早上,建錡接到阿楠學長的來電:「欸,你們兩個,可不可以早點回來啊?我們隊要辦伙耶,忙不過來呢!」電話那頭提出了讓人為難的要求,建錡支支吾吾,顯然不知道如何婉拒。小閔接過電話,破口大罵:「姦!傷好是按呢啦!拗學弟喔?啥物學長啊?」,「汝誰啊?」對方問,「我小閔,汝阿楠喔?」,「小閔啊,我欲請伊兩個鬥相共爾。」,「人猶佇咧放假呢!」、「欸,怪奇呢!伊兩個是咱隊个兵呢!」、「按怎?閣欲輸贏是嗯?我著講我欲罩伊兩個啊,有意見是嗯?」小閔不留情拒絕。「啊,好……好啦,實在是……」對方似乎就掛了電話。

        「晚上吃飽再載你們回去,不要擔心。」小閔胸有成竹,但此刻的我卻想著:「早點回船上,說不定心情還會好一點。」

        中午我們看了極其難看的電影《刺陵》。入座時,原本我想離小閔遠點,他卻一把拉住我褲頭,似乎是要我在他旁邊就坐的意思。電影放映時,他若無其事伸手過來摟著我,又摸我的耳垂、又捏我的臉。「學長,你不是在生我的氣嗎?」我趁著劇中人物在爭鬥時,襯著音效聲問。「有嗎?我為什麼要跟我的玩具生氣?」他不看我,「玩……具……?」我覆誦。「怎麼,你答應的,忘了?」他的手伸進我褲裡,往我臀間探去,「褌呢?」他問。「我……以為,學長討厭我了,不想理我了。所以就沒有綁了……」我怯怯答。「誰說你可以不綁的?」他微慍,「這是你第一次和最後一次犯這種錯,我說你是我的,就是我的,不管發生什麼事,你都要綁著褌,不要再讓我失望了!」他用力捏我的臉。

        「知道了,對不起,學長。」,「又叫學長?」,「哥。」我改口。

        「嘴巴講講就想讓哥消氣啊?有這麼簡單啊?」他明顯在說反話。

        「那,哥,我要怎樣……」我問,「好好用嘴巴道歉啊。」他挪了挪身子,我看他的褲襠的拉鏈已經拉下,裡頭的憤怒巨獸正蠢蠢欲動,便明白了。「知……」話還未落地,他又粗魯壓下我的頭,我根本沒有把話說完的機會。

        回到艦上,我和建錡先行盥洗。「欸,值週換你了!」建錡說著脫下腳環。「幹,你很爽耶,都沒看到你幫學長『服務』。」我稱羨。「幹,誰說沒有?」他反駁,「明明就沒有啊!」,「是你沒看到而已!我晚上很忙耶!」他說。「你有做什麼嗎?」我翻了白眼。「拜託,國豪和國勇一直弄我!」,「你幫他們……用嘴巴?」,「幹,我又不是你那麼愛吃膦鳥!而且國勇的很臭,我不敢,只有用手啦!」他澄清。「啊,那,小閔哩?他沒找你喔?」我想不通。「沒啊,你都睡他旁邊,他沒找我啊!而且他那麼粗,很恐怖耶!」建錡縮縮下巴。

        建錡作為異性戀,還要兼這個活,也實在為難他了。

        「那給你洗了!」我說著,便將解下的褌丟給他。「啊!」我大叫,他抖了一下:「怎樣?」,「我都忘了叫你幫我吹!」我嘆道。「幹,你敢試看看,我打爆你的膦鳥!」他表情凶狠。

        這就是艦上的生活。彼此間口無遮攔說著下流的話,是整個苦悶役期中,最唾手可得的娛樂消遣。

留言

  1. 小閔的粗魯讓我意外
    但猜想他還是有著男人自尊
    被人安慰保護像是被貶損自尊吧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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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1. 我當下也不知道
      這種複雜的心理
      是我一直到這個年紀回想
      才能想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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