褌與部隊-4
原以為一切都會順利的艦上生活，沒想到在第三天的晚上就天崩地裂。被修理後的隔天早點名，我一跛一跛跑上甲板，「幹麼？你晨勃啊？」班長指責我，讓我淪為全艦的笑柄。
趁著派工空檔，我躲了起來，撥了好幾通電話給002，都沒接，我好焦灼。
中飯時，我刻意避開眾人，獨自到艦艉啃著控肉販。吃著吃著，淚卻讓飯卻越來越鹹、越難入口。我好想乾脆跳下海，一直游到未知的遠方，反正待在這裡，我也只剩茫然。
「哭什麼？」槍帆隊一名肌肉鼓脹的平頭學長走來。「沒有啦，飯太辣了。」我說。「騙誰，控肉飯會辣？」學長聽出我的牽強理由。
「學長，來抽菸啊？」我故作輕鬆，猛扒著飯，努力將臉埋進碗裡。「看海啊。」他說。
往雨都軍港外看，可以看到蓊鬱的虎仔山，山上有個仿美國好萊塢的英文「KEELUNG」字樣。此時，頭上的老鷹呼嘯而過，我擔心飯被擒走，趕緊護住。「堅強一點，沒有人可以幫你。」平頭學長說完，倚著鋼纜伸了腰後離開。
沒一會，002來電：「老婆，你急著找我啊？」他甜膩噁心地說著，我卻止不住小聲痛哭起來，慌亂地找著遮蔽物。
「怎麼了？」他問了好幾次。
「我，我，嗚……」，「冷靜下來，我聽你說。」他穩重說。
我將事情經過約略說了一遍，但某些片段，我顧著自尊，無法說出口。
「你罩子要放亮一點啊，怎麼沒有把油漆擦乾淨呢？」他問。「可、可是，那、那不是我用的啊！」我哽咽。「但是，你看，你是不是被找麻煩了？」002說，「嗯，我、我知道了，我、我要聰明一點。」我提醒自己。「對啊，要撐過去好嗎。啊你吃飯了嗎？」他問，「正在吃。」，「那就好，吃飽了才能跟這些爛人對抗。要吃飽、睡好，不要讓我擔心，好嗎？」002已經盡力最大努力關心我。
「知道了。」我擦掉淚，「愛你喔，老婆。」，「幹，噁心。」我掛掉電話。
據002說，海軍對新兵的「查艙」舉動，已是古老的傳統，尤其是針對隊上不長眼的白目新兵，學長們更是會以此方式「照顧」他們。當然，這數十年來，也有不少海軍新兵，因為撐不過這段時期而選擇在艦上自我了結、或是跳海後失蹤。十數年前的海軍某新兵落水身亡，就很有可能是因為學長過度使用學長學弟制導致。
我想到我那還未讀完的《哈利波特》第七集，「起碼要先看完結尾才能放棄生命吧？」我給自己訂了個目標。
002在電話中表明不建議我打電話申訴，原因：一、我身上沒有任何傷痕或瘀青。二、沒有証人，我也不敢保証建錡會願意出來作証。三、按中華民國國軍的優秀行事作風，通常申訴後，申訴者的身分一定會曝光——我會慘到退伍，慘到連後來學弟來了，我都還是隊上的最底層，比學弟還不如。
所以，我不能申訴，只能努力撐過。我想到002說過的：「把自己練壯一點。」
於是我會趁著傍晚的活動時間，跑完步後，做些簡單的徒手訓練。
這樣還算順利的日子約莫過了10天，終於換我放輪休假了。
我帶著簡易的行李，迫不及待離開雨都這個破地方、鳥地方、鬼地方。我在方正死板的雨都車站搭上火車，忍受著痠痛難熬的路程，才回到即使冬季也依然熱死人不償命的港都。天南地北的氣候差異，頓時解放我的鬱悶。
每個阿兵哥的輪休假期，固定的行程不外乎：吃飯、睡覺、打手槍。另外，我也好不容易，總算在輪休假要結束的前一天，聯絡到了阿班。
那天下午，他開了車來接我。「我媽說『騎車太危險了！媽媽買車給你開！』哈哈。」他高八度，唯妙唯肖地模仿著他媽媽。我們到了無人海邊，脫去衣物邊走邊晒太陽。我牽起他的手，跳過一個又一個的礁岩，研究石縫底下奇異的生物的名字。「哥，我幫你綁褌，好嗎？」他突然問，沒想到阿班會如此要求，以往都是我幫他綁上的。但我答應了他，如同他也將他的初夜獻給我。他接過那條沾滿我們情慾與氣味的褌，要我像他以往那樣——張開腳，暴露出自己的私密部位。
做為一個憋壞了的阿兵哥，我當然是性慾勃勃地挺著下身，「哥，你這樣我怎麼綁？」他笑得紅通通的臉頰，充滿愛情的熱度。
「我也沒辦法控制啊。」我無辜說。
那個電光石火，多說任何一字都是愚蠢的。阿班蹲了下來，輕輕含住我的下身，帶有感情及技巧地轉動舌頭，彷彿我龜頭上有層層掃不盡的灰塵般，細心地為我清潔。他推倒我，要我放鬆享受，於是我閉上眼，感受這等了許久才上菜的酥麻感。我瞥見不遠處有個中年男性盯著我們，我不想分心趕走他；相反地，我很願意分享此刻的激情，若他也能感受到同樣的快感，如此我也算是做了件善事。
「哥，舒服嗎？」，「嗯，超爽。」我迷濛說。
「那這樣呢？」他抹了潤滑在他碩大如傘的陰莖上，準確抵住我的洞口，進攻了。
「啊！」原本應該令人無法忍受的痛感，都因為我憋積許的性慾，而轉變成一陣陣的快感。
「痛嗎？」阿班問，「不會，好爽，用力一點。」我要求。
阿班在我身上悶哼起伏著，他的腰臀規律扭曲得像隻邪惡的蛇，要將無窮的慾念輸送進我體內。
我看見遠方那位中年男性撫摸自己的下體，奮力自瀆著。
「哥，我們交換。」阿班提議。我等不及起身，解開纏繞的褌，一股腦插進阿班的肛門。
「 啊，哥。啊，啊、啊……」阿班叫著。也不知阿班是痛是爽，或許我也管不著了，我逕自閉著眼投入只有快感和熱燙的宇宙，一邊撫摸阿班身上青春有致的肌肉。
我感受到阿班的括約肌緊縮，便忍不住顫抖著射出了一道道精液。
「幹，怎麼那麼爽。」完事後，我趴在阿班身上喘著，邊與他接吻。遠方那位男子，大概也高潮了，消失得不見人影。
「哥，你有舒服就好。」他溫柔摸摸我短刺的平頭，安撫我。
隔天收假，阿班堅持要看聽名字就很無趣的《戀夏500日》，說片名聽起來很有文藝氣質。後來實驗証明：他只是一個不懂愛情的毛頭小子，而我只是個需要睡眠的阿兵哥——我們雙雙枕在彼此身上，在三多戲院轟隆的音響聲中睡去。
電影結束後，他載我到了車站。熟練開著車的阿班，竟有股讓人無法自拔的迷人男性魅力，我不禁著迷。
正要下車時，他拉住我，說：「哥，我們別聯絡了吧。」，「嗯？」我不懂他的意思。
他遞給我手機，是他和一個壯碩英挺的男生的半身裸照。
「這是我男朋友，之前在柔道集訓時認識的學長。他……」不等阿班說完，我甩上車門快步離開。
火車越往北，天氣越陰了。
趁著派工空檔，我躲了起來，撥了好幾通電話給002，都沒接，我好焦灼。
中飯時，我刻意避開眾人，獨自到艦艉啃著控肉販。吃著吃著，淚卻讓飯卻越來越鹹、越難入口。我好想乾脆跳下海，一直游到未知的遠方，反正待在這裡，我也只剩茫然。
「哭什麼？」槍帆隊一名肌肉鼓脹的平頭學長走來。「沒有啦，飯太辣了。」我說。「騙誰，控肉飯會辣？」學長聽出我的牽強理由。
「學長，來抽菸啊？」我故作輕鬆，猛扒著飯，努力將臉埋進碗裡。「看海啊。」他說。
往雨都軍港外看，可以看到蓊鬱的虎仔山，山上有個仿美國好萊塢的英文「KEELUNG」字樣。此時，頭上的老鷹呼嘯而過，我擔心飯被擒走，趕緊護住。「堅強一點，沒有人可以幫你。」平頭學長說完，倚著鋼纜伸了腰後離開。
沒一會，002來電：「老婆，你急著找我啊？」他甜膩噁心地說著，我卻止不住小聲痛哭起來，慌亂地找著遮蔽物。
「怎麼了？」他問了好幾次。
「我，我，嗚……」，「冷靜下來，我聽你說。」他穩重說。
我將事情經過約略說了一遍，但某些片段，我顧著自尊，無法說出口。
「你罩子要放亮一點啊，怎麼沒有把油漆擦乾淨呢？」他問。「可、可是，那、那不是我用的啊！」我哽咽。「但是，你看，你是不是被找麻煩了？」002說，「嗯，我、我知道了，我、我要聰明一點。」我提醒自己。「對啊，要撐過去好嗎。啊你吃飯了嗎？」他問，「正在吃。」，「那就好，吃飽了才能跟這些爛人對抗。要吃飽、睡好，不要讓我擔心，好嗎？」002已經盡力最大努力關心我。
「知道了。」我擦掉淚，「愛你喔，老婆。」，「幹，噁心。」我掛掉電話。
據002說，海軍對新兵的「查艙」舉動，已是古老的傳統，尤其是針對隊上不長眼的白目新兵，學長們更是會以此方式「照顧」他們。當然，這數十年來，也有不少海軍新兵，因為撐不過這段時期而選擇在艦上自我了結、或是跳海後失蹤。十數年前的海軍某新兵落水身亡，就很有可能是因為學長過度使用學長學弟制導致。
我想到我那還未讀完的《哈利波特》第七集，「起碼要先看完結尾才能放棄生命吧？」我給自己訂了個目標。
002在電話中表明不建議我打電話申訴，原因：一、我身上沒有任何傷痕或瘀青。二、沒有証人，我也不敢保証建錡會願意出來作証。三、按中華民國國軍的優秀行事作風，通常申訴後，申訴者的身分一定會曝光——我會慘到退伍，慘到連後來學弟來了，我都還是隊上的最底層，比學弟還不如。
所以，我不能申訴，只能努力撐過。我想到002說過的：「把自己練壯一點。」
於是我會趁著傍晚的活動時間，跑完步後，做些簡單的徒手訓練。
這樣還算順利的日子約莫過了10天，終於換我放輪休假了。
我帶著簡易的行李，迫不及待離開雨都這個破地方、鳥地方、鬼地方。我在方正死板的雨都車站搭上火車，忍受著痠痛難熬的路程，才回到即使冬季也依然熱死人不償命的港都。天南地北的氣候差異，頓時解放我的鬱悶。
每個阿兵哥的輪休假期，固定的行程不外乎：吃飯、睡覺、打手槍。另外，我也好不容易，總算在輪休假要結束的前一天，聯絡到了阿班。
那天下午，他開了車來接我。「我媽說『騎車太危險了！媽媽買車給你開！』哈哈。」他高八度，唯妙唯肖地模仿著他媽媽。我們到了無人海邊，脫去衣物邊走邊晒太陽。我牽起他的手，跳過一個又一個的礁岩，研究石縫底下奇異的生物的名字。「哥，我幫你綁褌，好嗎？」他突然問，沒想到阿班會如此要求，以往都是我幫他綁上的。但我答應了他，如同他也將他的初夜獻給我。他接過那條沾滿我們情慾與氣味的褌，要我像他以往那樣——張開腳，暴露出自己的私密部位。
做為一個憋壞了的阿兵哥，我當然是性慾勃勃地挺著下身，「哥，你這樣我怎麼綁？」他笑得紅通通的臉頰，充滿愛情的熱度。
「我也沒辦法控制啊。」我無辜說。
那個電光石火，多說任何一字都是愚蠢的。阿班蹲了下來，輕輕含住我的下身，帶有感情及技巧地轉動舌頭，彷彿我龜頭上有層層掃不盡的灰塵般，細心地為我清潔。他推倒我，要我放鬆享受，於是我閉上眼，感受這等了許久才上菜的酥麻感。我瞥見不遠處有個中年男性盯著我們，我不想分心趕走他；相反地，我很願意分享此刻的激情，若他也能感受到同樣的快感，如此我也算是做了件善事。
「哥，舒服嗎？」，「嗯，超爽。」我迷濛說。
「那這樣呢？」他抹了潤滑在他碩大如傘的陰莖上，準確抵住我的洞口，進攻了。
「啊！」原本應該令人無法忍受的痛感，都因為我憋積許的性慾，而轉變成一陣陣的快感。
「痛嗎？」阿班問，「不會，好爽，用力一點。」我要求。
阿班在我身上悶哼起伏著，他的腰臀規律扭曲得像隻邪惡的蛇，要將無窮的慾念輸送進我體內。
我看見遠方那位中年男性撫摸自己的下體，奮力自瀆著。
「哥，我們交換。」阿班提議。我等不及起身，解開纏繞的褌，一股腦插進阿班的肛門。
「 啊，哥。啊，啊、啊……」阿班叫著。也不知阿班是痛是爽，或許我也管不著了，我逕自閉著眼投入只有快感和熱燙的宇宙，一邊撫摸阿班身上青春有致的肌肉。
我感受到阿班的括約肌緊縮，便忍不住顫抖著射出了一道道精液。
「幹，怎麼那麼爽。」完事後，我趴在阿班身上喘著，邊與他接吻。遠方那位男子，大概也高潮了，消失得不見人影。
「哥，你有舒服就好。」他溫柔摸摸我短刺的平頭，安撫我。
隔天收假，阿班堅持要看聽名字就很無趣的《戀夏500日》，說片名聽起來很有文藝氣質。後來實驗証明：他只是一個不懂愛情的毛頭小子，而我只是個需要睡眠的阿兵哥——我們雙雙枕在彼此身上，在三多戲院轟隆的音響聲中睡去。
電影結束後，他載我到了車站。熟練開著車的阿班，竟有股讓人無法自拔的迷人男性魅力，我不禁著迷。
正要下車時，他拉住我，說：「哥，我們別聯絡了吧。」，「嗯？」我不懂他的意思。
他遞給我手機，是他和一個壯碩英挺的男生的半身裸照。
「這是我男朋友，之前在柔道集訓時認識的學長。他……」不等阿班說完，我甩上車門快步離開。
火車越往北，天氣越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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