褌與部隊-14

          今天，我早了一點起來，再檢視一下自己的校閱皮鞋：「很好，沒問題。」我看見建錡也下了床，小心拎起皮鞋端詳。

        在起床口笛響起之前，整個住艙的水兵都著好了裝，因為服儀校閱可不是一件可以兒戲的事！要是不過，輕者記兩、三隻罰勤都還算小事，扣個三、五天假也大有人在。當然沒有人想拿自己珍貴的回歸凡人時光開玩笑，所有人皆是戰戰兢兢。

        起床口笛聲一下，我們依序趕到甲板，跟著副理事官的口令，稍息、立正、手貼緊褲縫、挺起胸膛、望向右方。

        「阿福，你頭髮太長了吧！留這樣以為自己很帥嗎？罰勤一隻。」副理事官砲班經過作戰隊時，想都不想就給了臭腳阿福一隻罰勤，接著巡過兵器隊：「阿宏，你內衣都沒洗嗎？有夠黃！罰勤兩隻！」然後到我們隊。炮班打量了幾下，離開。沒想到我們竟然全隊過關，我不禁鬆了一口氣。但砲班又轉了回來，他走到我面前——看向旁邊的建錡，說：「你是怎樣？你穿黑內褲啊？為什麼褲襠黑成一坨？」邊扯了建錡的白甲褲。「糟了！」我提緊肛門，喉頭吞嚥著，心裡一股著急。砲班走向值日班長國豪學長，手指戳著他，冷不防痛罵：「你搞什麼啊？學長這樣當的嗎？學弟進來有沒有教啊？校閱給我穿黑內褲啊？騷包啊？給誰看啊？」砲班見國豪學長沒答話，又吼：「回答啊！」，「報告班長，是我沒教好！」，「你們隊是這樣教學弟的啊？還是都不管他，隨便他啊？學弟都比你們敢哩！」炮班再罵。「來，一隊學長，怎麼處理？」，「報告班長，願受處罰。」國豪學長說了這句。「好，很好，全隊沒有向心力，學長不盡責，兩隻菜鳥各記兩支罰勤，學長們記三隻，有沒有問題？」炮班問，「報告班長，沒有問題。」國豪班長立正答。「其他人呢？有沒有問題？」，「報告班長，沒有問題。」艦務隊全員立正大聲回答，畢竟副理事官這一問，誰敢有問題？

        只是回到住艙就慘了。「衣服脫掉。」阿雄學長冷冷說。艦務隊除了國豪學長外，其餘人都脫到只剩公發白內褲，只有建錡褲子一脫——下身光著。「怎樣，你沒內褲穿嗎？」學長問，建錡沒答。「是怎樣呢，不會說話呢？」建錡依然沒答。「幹，三隻罰勤，幹，一次三隻，有夠膣屄。」學長痛罵道，我想到身上還有幾隻免罰勤小卡，不禁暗自慶幸。

        個性最有病的阿榮學長率先開踢，一腳就把建錡踢出兩步之外：「幹，囉嗦啥潲？肏膣屄，幹！拍予伊死啦！」一群人聚上前就要開打。「喔，足敖喔。阿楠不佇，換汝作主了喔？」國豪學長冷冷說了一句，大家停手下來。「學長，遮無教示袂使啦！」阿雄學長幫腔，「喔，伊若著傷汝欲負責？汝想欲予人關禁閉呢？」國豪學長反問。「無欲按怎處理？」阿良學長問。「等阿楠轉來。」國豪學長說完，轉身脫衣，我看到他也穿了公發白內褲。

        好在此時阿楠學長到外地受訓，要兩天後才回來，否則此刻眾人暴戾的氣氛一點燃，只怕建錡沒死也只剩半條命，若是鬧上新聞，更是全艦遭殃。盥洗後，即使沒人多盯我們打掃住艙，我和建錡也知道，此時不能再惹一點麻煩。

        就寢後約莫一小時，又是淺眠時刻，有人拍拍我的肩，我嚇得敲了便當盒好大一個聲響。「沒事，是我，別怕，過來。」國豪學長講，然後也喚了同樣被驚醒的建錡。學長領我們到了後住艙的神祕浴室。

        小閔和國勇學長已經在裡頭，兩人光著上身，穿著海軍短褲，面容嚴肅。

        「閔仔，人來啊！」國豪學長像是在請示般說。

        「聽說你們兩人惹了大麻煩。」小閔學長問，我一看到他，就緊張得舌頭打結，心裡直想為何國豪學長要這樣對待我們？「欸，說話啊。」國勇學長說。「報告學長……」我正要說，「不用再報告報告了啦！有話直接講啦！」他指示。「學長，不是我。」我說，「所以你不管你同梯的死活了？」小閔學長問。「你們知不知道等阿楠回來，你們會有多慘？」國豪學長說。「我知道，但我沒辦法。」我眼淚就要掉下來，只好用力握緊拳頭。「那你呢？」小閔學長問建錡，「學長，不然我該怎麼辦？」建錡總算開口。「我是可以幫你們啦。」小閔學長双肘撐在膝蓋，搓著掌心，「但是為什麼我要？」他接了這句。

        「學長，拜託，我不想被揍死。」建錡已經忍不住皺著臉，哭成一團。「那你呢？你叫小向對吧？」小閔學長看著我。「學長，請你幫我，拜託。」我也同樣說。「可以幫啊，如果你們跟著我，當我底下的人，那我當然就幫。要嗎？」小閔學長問我們，我們點點頭。然後他看看國豪、國勇學長，接著解下海軍短褲，露出了底下的——黑褌。

        「來，看你們的誠意，誠意夠我就幫。」小閔學長坐上椅子，雙腳打開。我有點疑惑，難道是要……？「不要也沒關係，不要浪費大家時間。」他的表情冷峻。我知道了，我告訴自己，國豪學長帶我們來找小閔學長，一定是因為小閔學長有辦法，我沒辦法了，反正也不會更慘，就——順著走吧。

        我走向前跪下，輕輕拉開小閔學長的褌袋，將他的下體掏出。小閔學長不愧是他們的頭，下體彎曲指上天，粗大得不可思議，簡直可比昨日在書店裡看到的那些假陰莖，雖然沒那麼長，但已是我無法一手握住的寬。我深吸一口氣，做好心理準備，緩緩吞入口中。小閔學長放鬆地嘆了一口氣，整個身子往後仰，雙手往我背上摸上來。「幹，真的很會。」他邊說邊把腳打開，我懂了，於是往下舔著兩顆鴨蛋般的睪丸。小閔學長似乎沒有想射出的慾望，幾分鐘後，他推開我：「夠了。」然後指指國豪學長。我在國豪學長前跪下，依樣掏出他的陰莖，謹慎地彷若接過皇帝的聖諭般。國豪學長的下體整體平均，微微彎向左方，整體爆出嶙峋的靜脈，簡直像深山裡高深莫測的神樹。

        國豪學長意外溫柔，從容地在我口中抽送，「好了，可以了。」他示意我起身。然後是國勇學長，他早已卸下褌，肉棒硬挺著等我。國豪和國勇兩人雖是双胞胎，但下體差異頗大，國勇學長的老二頭部較粗，整體粗長地瞪著我，馬眼涓涓地泌出體液。我舔開國勇學長的包皮，一股惡臭的味道傳來，我幾乎要吐，卻被他制住，他蠻橫往我嘴裡抽動幾下，然後「啊！啊！夭壽，姦！」沒十幾秒就射了我滿嘴。「那你呢？」小閔學長問建錡。建錡似乎嚇呆了，愣著不答話。「怎樣？做不到？」小閔學長問，建錡搖頭：「學長，我不行，很噁心。」，「那你回去吧。」國豪學長下令，建錡拾起衣褲，離開。

        「你以後就是我們家的人了，我說到做到。你要做的，就是跟我們，聽我們的，做得到嗎？」小閔學長問，「報告學長，我做得到！」我肯定。「好，來！」小閔學長起身，從架上抽出一條白褌，示意我向前。「從今以後，我們就是穿同一條褌的弟兄，我不會允許我的弟兄被任何人欺負。」他邊說邊為我綁上。「幹，你硬成這樣，是要怎麼綁？」小閔學長彈了彈我勃起的下體。「欸，小閔，告訴你他很會夢遺喔！」國豪學長糗我，「所以這裡面都裝潲喔？」小閔學長興味盎然揉著我的睪丸，我半帶著痛與爽，竟然就這樣射了小閔學長滿手。

        「學長，抱歉……」我羞愧說。「算了，都是弟兄，以後你幫我，我幫你。」他甩甩手，將褌纏上我的下身。「啊！好緊！」我痛得蹲下。「站好，穿了褌就有點樣子！」他吼我。

        「以後私下叫我們的名字就好。」我和國豪學長回到住艙時，他吩咐。「知道了，學長，喔，抱歉，國豪。」我還不太習慣。

        不知為何，今晚，我很有安全感地入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