褌與同袍-12

        小閔將車子開進車庫，鐵門轟隆隆緩緩降下，將我疑惑和緊張的心鎖在這粉紅色的燈光裡。

        「下車啊！」小閔一派輕鬆關上車門，然後——脫了衣服。

        「換藍工啊，還發呆喔？超時要加錢喔！」小閔換上藍色工作服。眼見我和建錡還呆愣，國勇也翻起我們的背包，將藍工丟給我倆：「快點啦！恁爸好硬！」我看國豪、國勇也沒多問就換上衣服，便也跟著脫去運動衣褲換上軍服。倒是建錡十分緊張：「學長……我值週，但是我沒辦法一次被這麼多個人那個啦……」小閔笑了笑，揉揉建錡短刺的頭毛：「待會就知道了啦！」

        我們穿好藍工、繫好皮鞋、戴上小黑帽，小閔對車庫旁的木門敲了五聲，然後開門。

        一個穿著薄紗的豐滿女子迅速關了電視，爬上那浮誇的蕾絲公主床，衣衫不整地「嗯哼」叫著。

        「阿兵葛格，妮們來囉？快點，冷家……好想要喔！」這位女士不停嬌喘，用難以辨認又噁心的腔調說著每個字，她用擦著艷紅指甲油的中指揉搓下身，薄紗內褲透出底下恍若黑人厚唇的陰瓣。

         「天啊！這是怎麼一回事？」我嚇得不敢動。

         「快點！幹！」國勇衝上去，一股蠻力將這位女士拖到床邊，再將她整個塞在褲襠。「葛格，好大力喔、啊、啊、啊！」國勇根本不讓她講話，只顧著用下體頂撞她的嘴。

        國豪摟了建錡向前，他們皮鞋也不脫，就爬上床，跪在女人周圍。女人倒也不意外似地，不停發出嗯嗯啊啊的聲音，手就往他們的褲襠摸著。

        「向，來啊！」小閔牽我的手，我搖頭，小聲說：「學長，我不敢！」，「怎麼了？很爽喔！」他一臉雀躍。「女的，我不行啦！」我想鬆手，「就一樣，插進去就好啊？」他解釋，「好恐怖喔！」我皺眉，「試一下才知道啊？」他慫恿，我才鼓起勇氣過去。

        我一站到床邊，女人又更加興奮了：「喔，阿兵葛格，好多阿兵葛格喔，冷家想要吃阿兵葛格的大膦鳥，冷家好餓喔！快點給人家吃！」國勇迫不及待拉開拉鍊，那根包皮臭屌露了出來，便想往女人嘴裡塞。「嗯、嗯、嘔、嘔……葛格、葛格去洗一下好不好，去洗一下。」女人像是吃到了髒東西，把國勇推開，國勇「幹！」了一聲，露著老二衝去浴室沖洗。

        「葛格，換你了，葛格你穿軍服好帥喔！」女人雙手捧著建錡的褲襠，諂媚唸道。建錡迫不及待伸手，用力揉著女人的雙乳，讓我看了不禁吃味。他熟練似地摩娑女人的髮稍，那黃褐的髮色在我看來，就像久未落雨的沙漠，全然地乾渴。女人拉開建錡的拉鍊，吃力地從褌袋拉出建錡的老二，她似乎被建錡的小老二嚇到，但隨即用手指靈活地搓弄那小不拉嘰的龜頭。只見建錡身子不停抖著，双眼緊閉，似乎非常享受。

        國豪走近，女人機靈地用另一隻手解開國豪的拉鍊，卻沒有多餘的手拉開國豪的褌袋，國豪便褪下整個下身，將他半勃的老二湊往女人嘴邊。「啊，葛格的好大喔！討厭！好色喔！冷家吃不下！」她用指甲過長的手指，小心握住國豪的陰莖，再伸出舌尖輕舔國豪的馬眼，國豪發出一聲長嘆：「喔——！」

       建錡也不甘示弱，又拉了女人的嘴過來。女人像吸著脆迪酥小餅乾般，吸著建錡的老二，雙頰因此凹陷。

        小閔跪在女人身後，伸手推我，示意我加入，我搖頭。像是發現我被落單了，女人的手也往我褲襠摸來，我不知如何推開，只能任由她巫婆似的指甲在我下身來來去去。「這個小葛格，你自己脫掉好不好？」她說。小閔見我不動，跪走過來，就解開我的金屬腰帶。「學長，不要，我不想要……」我抱住小閔，輕聲求救。「不要怕，學長會教你。」他親了我臉頰。

        「哎喲，阿兵葛格你們都穿這個丁字褲，冷家不會脫啦！」女人抱怨。於是我們幾個都把下身脫了個光，讓女人盡情撫摸，唯獨黑襪子還留著——小閔不准我們脫掉。「啊，好大喔！好大喔！」女人摸到小閔的老二時，更是誇張地叫著，但無論她怎麼舔弄我的下身，我都只感到一股反胃，她的口水似乎有股惡臭的水溝味。

        「喔、幹、幹，不行，休息一下。」洗完老二的國勇，被女人舔沒幾下，就掙扎著離去，坐在一旁休息。

        建錡則是不說話，靜靜地讓女人為他口交，國豪則用他的雞巴，像個童心未泯的孩子，用龜頭在女人的臉上畫啊畫。「還不硬喔？」小閔抓了抓我下體問，「好像沒感覺。」我無奈。然後小閔把我抓了過去，讓我坐在他臉上，將我的老二和睪丸，一口氣全都吞進嘴。

        「啊！幹！」我來不及反應，光是看到小閔這樣幫我，心裡就像有一股火燒了起來，下體也迅速膨脹。小閔的大嘴將我的牲禮全然含住，舌頭不客氣地撥弄著，我感到龜頭像有電流傳來，一陣一陣的麻癢感直衝腦門，理智已被電昏。「來，轉過去！」他又吩咐，用蠻力將我轉了身，我感到後庭一股溼潤：「啊！學長，不要！不要！」我沒想到肛門被舔竟有如此快感，全身酥軟幾乎要喪失自我，卻又希望小閔不要停。還好小閔緊緊固住我，我也根本沒有逃脫的餘地。「抓我、捏我！」小閔命令，我伸手抓住他豐厚的胸膛，放肆揉捏他的乳頭。小閔也叫了，下身扭曲著像要失控的引擎，馬眼還涓涓泌出體液。

        「學長，可以幹了嗎？」一旁的國勇似乎休息完畢，開口問，小閔仍不肯放開我，口鼻仍埋在我股間狂妄玩弄，只「嗯！」地應答。聽起來似乎要進行插入了，我心裡又不禁擔心起來。

        「建錡，快點，你先幹。」國勇說，「啊？學長先。」建錡婉拒。「幹，你快點啦！」國勇再說，「沒關係啦！學長先啦！」，「哭爸！膦鳥小的先幹啦！囉哩叭唆姦恁臭膣屄哩！」國勇不客氣搥了建錡。我聽見女人摀嘴輕笑了一下，氣氛有點尷尬。「小閔先幹的話，後面的人還有得爽嗎？」國勇不耐煩。

        建錡「喔」了一聲，朝女人胯間跪去。女人倒也識相，已經將雙手繞過膝蓋後方，將雙腳打開到最大。「喔，幹！」建錡驚嘆，頭便埋在其間吸舔，女人開始放肆嬌喘：「啊！葛格好厲害、好厲害喔！葛格好會舔、啊、啊！」女人的叫聲顯得毫不遮掩、毫不扭捏，彷彿讓全宇宙都能聽到她的叫床聲，就是她的畢生職志般。

        我不敢直視那女人的下體，只瞥見那脹紅的陰唇像過肥又淋過雨的蝴蝶翅膀，溼溼地閃亮著，完全不若學長們所說的像朵美麗的蘭花。建錡伸舌撥弄女人的小陰唇，好似那裡正分泌出甜死人的蜜汁，非得一嚐不可般。我幾乎相信那淫水裡有一種毒藥的成分，專門誘異性戀男人上鉤，心裡十分擔心建錡會因此中毒身亡。

        沒幾下，建錡便起身，用下體在那猩猩嘴般厚的外陰唇磨蹭，然後「咕溜！」一下，建錡的老二就沒入在那女人的體內，我看了幾乎作嘔。國勇和國豪將老二放在女人嘴邊，女人就左右開弓，兩邊各握著雙胞胎兄弟形狀截然不同的老二，吞吐起來。

        「向仔，軟囉？」小閔起身抱著我，「學長，我覺得有點噁心。」我耍賴躺在他胸口。小閔輕輕吻我，雙手在我身上游移，他脫去我上身的制服，讓我在他面前無助地全裸。我主動脫去黑襪，卻被他制止：「學長有說可以脫襪子嗎？」說完，他才緩緩拉下我一隻腳的襪子，又饒富趣味地圈住我腳踝，再依依不捨似地拉下我的黑襪。「幹，向仔，你的腳趾很漂亮耶！」小閔溫柔說，又伸手玩弄我的腳底，指頭在我縫間搓弄，好奇怪的情趣。「來，你自己的味道啊！怕什麼？」他將手指湊到我鼻尖，要我聞，然後又在我唇邊繞啊繞，我懂他的意思，便張嘴含住。

        我瞧見國勇若有所思望向我和小閔，接著又「嘖！」不屑似地轉過頭。

        「你自己的腳的味道喔！喜歡嗎？」小閔眼神曖昧問，我已經茫然，只能輕輕點頭，任學長他擺玩。小閔寬厚的大手在我身上游移、探索，他輕挑我的乳首、我敏感的下腹、我搔癢難耐的鼠蹊，又順著我日晒後的褌痕，像順著前人的痕跡般，一路探索到我的股間，搔癢我的洞口。「啊！」我不自覺叫出聲，那感覺實在太引人慾望，以致我無法自制。我沉醉在小閔介於男孩和男人之間的青春力量，下體很快又勃起了。

        建錡非常投入地進出女人，我看他全身精實的肌肉不時緊繃、延伸，那美好的少年線條蜿蜒成好美的春宮圖，要不是身在現代，我真想收他做孌童！

        「啊！哈、哈、哈、哈！」建錡喘著氣，十分投入在下體的快感中。他光潔的額頭滴出一顆顆晶瑩的汗，那是我們青春的躁動和魯莽結成的精華，就一滴滴灑在那女人的身上。我沒有意識，也不知道為什麼，便起身伸舌舔去他額頭上的汗珠，想一嚐他那又帥又壞的臉龐釀出的陽氣。建錡迷茫地半張眼看我一下，又不理我，就閉上眼繼續抽動著腰間，好似此時，我們無論做出什麼樣的舉動，都是合乎氣氛的、都是充滿情趣的。

         建錡全身貼在女人身上，臉埋在女人的豐乳間嗅著，他雙臀緊繃擺動，我見到他粉嫩無毛的肛門暴露在我眼前，那部位的少年之美，令我無比傾心。然後，建錡用力環住女人，雙臀縮了好幾下，接著大口喘氣，喊：「啊！幹！呼、呼、呼、對不起，學長，我忍不住了……」他高潮了，又不好意思地看看小閔。小閔沒多說什麼，倒是國勇一把推開他：「好了就走開！」然後迅速將他的包皮屌插進女人的陰道，女人「啊！」聽似痛得一聲，在國勇的背上抓出微微的紅色痕跡，正好配她艷紅的指甲油。

        國勇像是充滿電力的馬達，「啪啪啪啪啪啪」不留情地抽動著下身，他下腹的肌肉規律有致地動作著，讓人眼花撩亂。「幹、幹、幹，幹死妳！」，「來，轉過去。」他抽插沒兩分鐘，便稍停，想把女人翻身。女人放下腳，正要轉身，「啊！幹！幹！」國勇就喊著抽了出來，趕緊握著老二，往女人的臉上噴射。我的觀世音！那個量恐怕可以煮一鍋的雞高湯給全艦喝。「幹，哭爸，妳夾什麼夾，幹，妳老子，還沒玩夠……」他喘著擦擦滿頭的汗，甩在女人身上，腳步不穩就走向椅子坐了下來，大口灌著水休息。

        「向，來喔！換你了！」國豪挑眉叫我。照理說，按老二大小，我應該在國豪之後，「那國豪學長……？」，「我幹嘴巴就好。」他都這樣說了，我便聽從指令。

        我仔細端詳女人的陰部，那泛紅腫脹的構造讓我想到異形口器張合張合的模樣，心裡打了個哆嗦，實在沒有勇氣將老二插進去。要不是現在近看，我也不會相信陰道真的有股臭魚味，那個融合漁村腥鹹味、海洋生物的腐臭味，和人類溫暖潮濕肉味的陰道，是如何能引起男人的性趣的？

        我回頭看看小閔，不知所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