褌與新訓-9

        阿利貌似真的憋太久了,異常敏感地沒幾分鐘就射了。高潮後的他顯得有點恍惚,內褲也不穿就嚷嚷著爬上床睡去。

        「應該舒解多了吧?」我猜。

        我嘗試抱抱他,見他沒反抗,就更大膽地伸手環住,這讓我覺得有安全感。

        隔天不知怎地,我的內褲已經褪到腳踝,手還真的握著阿利腫脹的陰莖。

        「嗯?」阿利伸了個懶腰,誇張得像隻貓,我趕緊收手。

        「幾點了?」他問,我看看錶,「才6點半。」我答,「幹,集合要來不及了!」他叫著起身,嚇得我差點跌下床。
 
        「哭爸,我在哪裡?」他環顧自問,「幹,中邪喔,現在放假啦!」我著急地拍拍他的臉。

        「喔,再讓我睡一下啦,很討厭耶!」他一臉責怪地瞪我,整個人又趴下去,留下完全不懂剛才發生了什麼事的我。我看看阿利勃起的下體,輕輕含了幾下,他嗯嗯啊阿叫了幾聲。我出門,買了早餐。

        聞到早餐味的阿利,立刻醒來吵著要吃,原來他有起床失憶症(我自創的名詞),所以他完全不記得他早上6點半就醒來一事。

        「幹,昨天睡很好。」他說,「一定是因為有射的關係。」他下結論,「欸,謝謝你啦,弟兄。」他又對我說。哭爸,是把我當作什麼?

        放假前,國信班長恐嚇我們要是回去後,過不了2000公尺的泳訓,就別想再放假。為此,我和阿利吃完早餐後,就急忙到泳池報到,加緊練習。

        三天的假期很快就過了,沒能跟阿班翻雲覆雨,讓我十分難受,加上有拖油品阿利跟著,讓我的心情更是煩躁。幾個朋友知道我悶悶不樂後,特別關心我,要我別做傻事。

        「你不要亂來喔,班長會很怕你鬧出事情的。」,「對啊,義務役最大,志願役他們其實很怕事。」聊天群組裡,朋友們一句一句勸告我,「其實,班長最怕被打1985投訴,都嘛恨不得你們平安無事趕快下部隊。」

        「義務役最大?」這個說法,倒是點醒了我。

        收假那天,我和阿利匆忙著趕路。全隊安檢時,我們又脫得只剩內褲,不知為何,國信班長看到我後,對我咆哮著:「誰說你可以穿這麼騷包的內褲啊?是沒有發內褲給你是嗎?你以為你還是死老百姓啊?」我嚇得不知所措,「還懷疑啊?脫掉啦!」我聽了立刻彎腰褪下,國信班長上下盯了我幾眼。我趁機看看同袍們,果真每個都穿著公發白內褲,連阿利也不例外,幹,是只有我不知道這件事嗎?

        「全體注意,稍息後,除了069外,其他人帶著你們的拉基回寢室,十點準時查艙準備就寢。限你們十秒內從中隊集合場消失,最慢的跟069留下來掃浴室,稍息!」國信班長一令下,所有新兵們趕緊撿起自己的物品、背包和衣物鞋子,爭先恐後往寢室衝去,只剩我一人光著屁股在中隊集合場罰站。「誰的菸啊?誰給我帶菸進來?」永明班長撿起一包菸大吼,當然沒有一個新兵敢回頭撿,「幹,賺到。」永明班長說,看了我一眼後,又對國信班長:「我要放假囉,交給你了。」,「是,學長,我來處理。」國信班長唯諾應答。

        國信班長走向我,看了好幾秒,才問:「你的內褲呢?」,「報告班長,都在洗衣班那裡。」,「兩件都拿去洗了?」,「對。」,「對什麼對,你對班長這樣講話的啊?」國信班長突然板起臉。「報告班長,對不起。」「幹,給我搞這招。」國信班長自言自語,「你跟我過來。」他下令。

        我拿起背包跟國信班長到了班長寢室,「學兵069請示入內!」我喊,「進來。」國信班長邊開門,我站在門口等著,「進來啊,站著做什麼?」我才進去。永明班長已經換好便服,一身輕鬆樣地走過我身旁,笑了一下說:「欸,你毛剃很乾淨喔!」,「報告班長,放假愉快。」我說,永明班長又笑了一下,轉身離開。

        「你穿M嗎?」國信班長邊翻著衣櫃邊問我,「報告班長,對。」「幹,只剩這件。過來,這件我只穿過一次,但有洗過了,你拿這件去穿。」國信班長丟了一件公發內褲給我,「可是班長,我有兩件在洗衣班那裡。」「你問題很多耶,沒看過新兵毛那麼多的。」見我不解,國信班長走過來小聲說:「我們隊的洗衣車不見了,所以大家應該都有少衣服,你怎麼那麼天才把兩件都拿去洗?你上衣和褲子有沒有在?」,「報告班長,在,我自己拿回去洗的。」,「那就好,去洗澡,然後你今天要負責掃浴室。」,「謝謝班長。」我套上內褲,趕緊去盥洗。

        寢室裡已是遍地哀嚎,不知哪個天兵的口袋放了把鑰匙,把大家的洗衣袋勾破了,現在一堆衣物和內褲混在一起,新兵們猶疑著到底該不該拿。我走過人群,引來一些竊竊私語,好似我是天兵之一。「天殺的,好歹我也是國立大學畢業耶,怎麼會被你們這些國中畢業的看不起。」我趁著查艙前趕緊刷洗著浴室,不知哪個天兵竟然在裡頭撒尿,一股尿騷味沖都沖不掉。

        其中小胖子不知死活還給我踩了進來,立刻被我轟出去。我一人筋疲力竭刷完後,靠在浴室門口等著班長檢查。「欸,哭爸,我這件內褲不知道是誰的,穿起來好癢。」阿利這時才出現,「幹,離我遠一點。你弟兄剛剛受苦受難還被笑,都沒看到你來幫忙。等一下,為什麼你又在吃東西?」,「哪有?」阿利擦了擦嘴,「給你。」又塞了根七七乳加巧克力在我口袋,「先去查艙了。」他說。

        就寢時間,我爬上床,看到每個新兵床頭都掛了一件溼答答的內褲,看來他們一拿到不知道屬於誰的內褲時,必定用力清洗了一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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